“這是一場有針對性的,而且計劃很周旋的陰謀。”
“你看,礦坑一出事,村民就到了,村民一到,派出所也到了。”
“然後場麵一不對,防暴隊都到了。”
“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夜太快了嗎?”
曲仁傑想了想,暗暗點頭,說道:“還真是如此,我也感覺到了,非常奇怪。”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你倒回頭假設一下……”
楊勇看了一眼窗外,說道:“你假設我們開礦了,或者以前得罪了什麼人物。”
“他們看我們不順眼,知道我開礦以後,想了一個辦法。”
“辦法很簡單,就是找一個人,在礦裏深處,埋上炸藥。”
“等工人都上工的時候,找個人引爆它。”
“當然,引爆的這個人,肯定要活著,不然也沒人去幹啊。”
“不管是色誘,還是錢誘,籌碼夠了,就有人敢幹。”
“而且還不會死,死別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所以,就有了隻有一個人活著出來了。”
“然後,這個人,自然不能讓這個知情者活著,所以他必死。”
“至於公司大院的村民圍攻,就更好理解了。”
“他就是要鬧大,鬧事,然後曝光,礦坑死了那麼多人,曝光出來,嶽媃必然會坐牢。”
“知道嶽媃要坐牢,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我等於有了把柄,在人家手上,到時候,他想怎麼樣我?都是可以的。”
曲仁傑越聽越心驚,許久之後,說道:“現在才感覺,我老了。”
楊勇微微一笑,說道:“曲叔正當年,隻是道上的事情,不會這麼麻煩,場麵上的事,才會殺人不見血。”
“那……那現在怎麼辦?”
楊勇笑了起來,眼神冰冷,說道:“嗬嗬,我……如果我這次妥協了,那就還會有下一次。”
“所以,敢伸出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敢伸頭,我就打爆他的頭。”
“他想用彎彎繞繞來玩,我偏不,我就直來直往。”
“用道上的話說,迎麵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倒想看看,幾個人敢跟我拚命。”
曲仁傑心頭一跳,說道:“不要,你死了,大小姐怎麼辦?”
“嗬嗬,曲叔,我就是說說,你不要想太多,隻有別人死,沒有我死的事情。”
曲仁傑點點頭,說道:“我無法了解你們的事情,不過,我想說的是。”
“如果你死了,大小姐會悲痛欲絕,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楊勇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所以,我代大小姐說句話,不要動不動就拚命,實在不行,就放棄。”
“隻要人活著,即使什麼都沒有,還可以重頭在來。”
“一但死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楊勇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間,心中有股感動。
“謝謝曲叔!”楊勇笑著說道。
曲仁傑也笑笑,從某種角度來說,嶽媃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如果楊勇能讓嶽媃幸福,他死了也瞑目。
否則,他也不會對楊勇這麼說。
突然,一直平靜的楊勇,臉色驟然一變。
“曲叔,小心……”
一輛大卡車,突然從車的右邊,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