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守靈的人,自然就是嶽媃了。
看著靈棚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嶽媃的眼淚,無法控製的流了下來。
這時,一個身影走到她的身邊,手裏拿著一個保溫盒。
“大小姐,吃點東西吧。”曲仁傑說道。
嶽媃看著保溫盒,哪裏有胃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半夜時分,嶽媃的哭聲,撕心裂肺。
靈棚不遠處,一處暗影裏,有個人影站在那裏,沉默不語。
靈棚的百米開外,一棟別墅裏,一群人有說有笑,極為開心。
這一家人,就是嶽明生、嶽建民和嶽誌飛等人。
靈棚的哭聲,和別墅的笑聲,在黑夜裏相互交織,格外刺耳。
曲仁傑輕聲歎氣,說道:“小媃,吃點東西吧,不管有什麼事情,先讓嶽爺入土為安吧。”
嶽媃搖搖頭,哭聲嘶啞,漸漸變成了抽泣。
她幼年喪母,如今連父親也離她而去。
作為一個小姑娘來說,這種傷痛,堪比世界末日。
轉眼間,就到了第三天。
一大早,嗩呐班子就吹了起來。
三天裏,一口水都沒喝的嶽媃,麵色憔悴、蒼白。
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嶽爺的死,在東北這片地方,也引起了轟動。
一大早,一輛輛豪車,開了進來。
各地道上大哥,一一上前祭拜。
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光道上大哥級別的,就來了上百個。
每個人都帶了幾個小兄弟,一時間,這裏道上大哥雲集,聲勢驚人。
門外豪車如雲,如同一場名車展覽會。
花圈更是排成了長龍,門外的一大片空地,都滿了。
“嶽爺,你是英年早逝啊!兄弟我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哇。”魏三爺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魏三爺帶著兒子魏忠,祭拜上香。
嶽媃木然的回禮,這兩天,她已經快被嶽建民逼瘋了。
如果不是曲仁傑擋著,估計事情都不堪設想。
“大侄女,節哀順變,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魏三爺笑著說道。
嶽媃抬起頭,雙目木然,說道:“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兒子!”
“哼,三爺我一片好心,大侄女,你這是逼三爺啊。”
嶽媃冷冷看著他,不言不語。
魏三爺轉過身,對著門外,喊了句:“兄弟們,進來祭拜嶽爺!”
嘩啦進來了上百號人,嶽建宏的靈堂,在堂屋正門口。
祭拜的人,都是在院子裏的,地方夠大。
可是,現在,就顯得非常擁擠。
上百名年輕人,身穿黑西裝,走到靈前,恭敬的齊聲喊道:“嶽爺好走!”
三鞠躬之後,嶽媃木然回禮。
魏三爺又一次對著嶽爺的靈前鞠躬,說道:“嶽爺,抱歉,得罪了!”
“誰是嶽家主事之人,給老子出來。”魏三爺直接吼道。
四周的道上大哥們,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卻沒人說話,畢竟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出頭。
畢竟嶽建宏已經死了,而且魏三爺,出名的心狠手辣。
在東北這塊地上,除了嶽建宏,魏三爺的勢力,也能排進前五。
嶽媃看了一眼,心中暗歎:“果然是人走茶涼,當年父親在的時候,哪有這般淒涼?”
這時,嶽建民走了出來,說道:“我是嶽家家主,魏三爺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