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出鞘(1 / 2)

小序:2014年11月上旬,赴上海參加由上海合作方組織的《職場現形記》《神山》影視劇吹風會。期間,或晤老友,或拜新朋,又參加上海讀者諸友自發組建的愛卿讀友會。一路上,免不了或聆教走秀,當當擺設;或湊個熱鬧,位添末座;或暗施機鋒,拋磚引玉。

幾天時間,邊走邊吟。

微臣忽然發現一個真理:詩人多半都是吹牛大王。原本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經詩人天花亂墜地一吹,讀者陛下不明就裏,還以為在詩人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詩人多半唬不了身邊的朋友,隻能唬得住沒見過麵的或後世的外人。

道理很簡單,比如,倘若微臣身邊的朋友一看到下麵幾行臭句子,肯定會啞然失笑:我呸!當時,老子就坐在你龜兒子身邊,哪像你龜兒子寫的那樣?什麼台下三千無白丁,台上助興也雅曲?台下哪有三千人?台上也沒誰為你龜兒子奏雅曲,連個跳廣場舞為你龜兒子助興的太婆都沒有。哼,盡瞎吹,扯淡,忽悠,我呸!

推己及人,推而廣之,微臣對曆史上那些大名鼎鼎的大詩人忽然產生出不太恭敬的猜想和懷疑來。

隨手撚一個來破譯一下吧: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此乃辛稼軒的名篇,諸位讀者陛下,我們來試著破譯一下吧。醉裏挑燈看劍,這句詩人在寫實,說他喝酒了,而且,喝醉了。喝醉了幹嘛呢?喝醉了就開始看劍了,可能詩人有點老花眼,看不太清楚,順手將煤油燈移到劍邊好看得清楚點。等看清楚確實是自己的那把破劍後,詩人酒勁兒就上來了,就開始吹牛了,夢回吹角連營……哦呀,後麵幾句更了不得啦,詩人當上陸海空三軍元帥啦,沙場秋點兵啦,還要幫皇帝老兒了卻天下事啦,乖乖,屁股上夾掃把——偉大。

嗬嗬,讀者陛下都看明白了吧?還原當時的情景,其實,就是一個酒鬼老頭兒夜來喝悶酒喝醉了,在那兒一個人說胡話吹牛,吹出那麼大的陣仗來,嚇死人了。

酒鬼老頭兒多半都愛吹牛,微臣小時候就見識過一個,那是微臣的一個鄰居,微臣為他起了個響亮的俄羅斯名字——日日醉夫。

有一天,日日醉夫又喝醉了,東倒西歪,恰好一個騎單車的年輕人經過,撞上了他,年輕人嚇得要死。沒想到日日醉夫爬起來,屁事兒沒有,醉熏熏嚷道:“呃,你蝦子曉得不?老子在朝鮮戰場上,有一次,美國鬼子的坦克開來一長隊……我們連長嚇得像個龜兒子,腦殼都不敢抬一下。哼,老子大搖大擺走到馬路中間……呃……美國鬼子的坦克上來一輛,老子肩膀一頂,就撞下去一輛……呃……半小時不到,美國鬼子300多輛坦克全被老子撞到岩坎下麵去了。不過呢……今天你蝦子得為老子買一瓶酒,要不然,老子今天又要肩膀一頂,把你蝦子連你的坦克一起撞下岩坎,呃……”那個倒黴的年輕人隻得為日日醉夫買上一瓶燒酒。

日日醉夫吹的牛皮一點不比辛稼軒差,可惜,日日醉夫沒辛稼軒那樣的的詩才,要不然,日日醉夫肯定也是一個大詩人。

再來還原微臣的上海之行吧。其實,也就是去了一趟上海罷了。微臣將一趟普普通通的上海之行粉刷了一遍,讓原本的破磚爛瓦也閃耀出幾點光澤,一來自欺欺人打腫臉充胖子,二來唬唬讀者陛下,反正你們又沒同我一起去。

嗬嗬,微臣沒喝醉,也在吹牛。

以上,是為小序。

前往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大巴上即興而作

鯤鵬一朝乘風起,東向翱翔九萬裏。

冬日霧霾罩九州,不信曦和喚不醒。

瓊花萬朵待曉開,日升何愁金雞鳴?

相如太白且看我,駟馬仗劍出川去。

成都雙流國際機場貴賓間候機中閑極而作

鯤鵬收翼待時飛,且向雅間暫小憩。

九天浩蕩應有路,雙翼一展破沉雲。

池州中轉候機廳中遙望地藏九華山

九天忽落九華山,地藏佛前暫相探。

度盡十方方成佛,兄台是否還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