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肖以山絮絮叨叨的講著慶定,趙玉熙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都說兩個女人可以比五十隻麻雀,趙玉熙覺得肖以山一個人可以比一百隻麻雀,自己出門前怎麼沒給自己算一卦,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趙玉熙在心底憤恨的想。
慶定,這個地方趙玉熙並不是沒來過,隻是來得少,很多時候都不是自己親自來的。平昌國居於江北,卻是個臨海的大國,海運發達。慶定是平昌國的都城,但不是最繁華的城市,慶定不靠海,背靠關山,齊水河環繞,依山傍水,風水寶地,是平昌國最大的城市,最繁華的城市則是臨海的嘉定,依靠港口發展,貿易發達,曆來是商人也是盜賊聚集的地方。慶定城內,各大朝中家族的勢力明爭暗鬥,現在因為世子鳳玨和二公子鳳蘊的紛爭,使得本來還維持著表麵平靜的慶定變得風起雲湧,朝中勢力各自擇主,隻是這二公子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示,對於世子的招數照單全收,讓人疑惑不解。
肖以山看見趙玉熙對於自己的講解似乎並不感興趣,試探的問道:“怎麼了,趙探花,你似乎並不急於了解慶定啊,是曾經來過嗎?”趙玉熙看向肖以山,“肖兄說笑了,我一個小城鎮的書生,哪裏有機會來慶定。隻是你一時告訴我太多,我也沒辦法記下來呀。”肖以山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過來,“對呀,看都怪我,我太心急。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不如找個地方用午膳吧。”趙玉熙知道這又是拒絕不了的邀請,隻好拱手,“那就有勞肖兄了。”
肖以山把趙玉熙帶到一棟酒樓前,抬頭一看隻見門口的牌匾上,飄逸的三個字“攬月樓”,字體灑脫不羈,仿佛真的要上九天攬月。肖以山一進酒樓,小廝就熱情地迎上來,肖以山直接上了二樓,進了雅間。看來這肖以山是這攬月樓的常客啊,趙玉熙暗自思量著。
趙玉熙走進去,隻見肖以山隨意的臥在榻上,吩咐著小廝菜色,時不時抬起頭問問他的意見。小廝退下去後,偌大的雅間隻有兩個人,趙玉熙一時不知道怎麼打破這讓人尷尬的安靜。話多的肖以山此時卻安靜了下來,品著手中的茶,眼睛卻盯著趙玉熙看。
趙玉熙實在是忍受不了那雙桃花眼,隻覺得頭皮發麻,轉過頭尷尬的笑了一聲:“肖兄,怎麼看男子也看得如此認真?”肖以山認真的答道:“趙探花不愧有探花的名號,感覺比這慶定城中的大小姐們也要精致許多呢。”趙玉熙聞言笑了,“趙某這種粗陋的窮書生,哪能和金貴的小姐們比。”“玉熙,我可以喊你玉熙嗎?”肖以山一本正經的征求趙玉熙的意見,見慣了這公子的不正經,突然的嚴肅讓趙玉熙也平靜了下來,“肖兄隨意就好。”
突然,門外一陣嘈雜,“抓賊啊!抓賊啊!”聲音越來越近,然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破門而入,趙玉熙隻覺得眼前一晃,一把冰涼的刀就架在了脖子上,睜大了眼睛看著旁邊的蒙麵人,一動不動,肖以山神色一凜,“放開他。”“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蒙麵人對身後的人說道,刀又往趙玉熙的脖子上貼了貼。趙玉熙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喘。突然身邊的肖以山丟出一個茶杯正好打在蒙麵人的手臂上,門麵人的刀一下子掉在地上,被身後的人製住。肖以山看到趙玉熙蒼白的臉色,拱手道歉:“玉熙,見諒,是我讓你受驚了。你還好吧?”趙玉熙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多虧了肖兄了。”肖以山喊來酒樓的管事一番責罵,趙玉熙垂下了眼簾,蓋住內心的情緒。
本來肖以山還想繼續帶著趙玉熙逛逛慶定,但看來中午的事對趙玉熙影響不小,就派人把他送回府了,一再的表示歉意,並約定下次賠罪。趙玉熙謝過肖以山的款待和解救,上了馬車。肖以山一直看著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眼神暗了暗,轉身回到了攬月樓。
巧兒一直在家裏等著趙玉熙回來用午膳,看到趙玉熙被馬車送回來,在門口聽到了肖公子什麼的,有點不開心。看到趙玉熙走進來,關上房門待門外的馬車聲走遠,擔憂得說道:“公子,肖公子是誰啊?”“哦,是這次的榜眼肖以山。”趙玉熙淡淡的回答,“公子,你怎麼一天就和他這麼熟悉了,你,你可是女子啊,和他走這麼近不會被發現嗎?”“發現?這個肖以山,雖然並不簡單,但也沒到需要提防的地步。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的。”趙玉熙安撫巧兒道。
走進書房,關上房門,趙玉熙靜靜的思量著今天發生的事,不由的笑了,不知道這個肖以山是哪一方的人,但是這試探人的方式真是太拙劣了,攬月樓是什麼地方,慶定第一大酒樓樓會這樣隨便讓一個賊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入雅間嗎?真是笑話,如果被他身後的人知道不知會怎樣,如果是被人指使的,那他的主子也沒什麼好讓人擔心的了,如果是擅自行動,估計他的主子可是不會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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