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大地震顫,濃濃的煙塵衝天而起,此時異變突起,蜚怒聲長吟。
一道白光突然從地底飛出,轟中了劍芒,嗤嗤,劍芒竟被擊潰。
隨後地麵晃動,黃沙驚起千百丈。蜚龐大的身軀,在其中惹隱若現。它低低的咆哮著,額頭正中,那顆慘白的眼睛,一眨一眨,每眨一次,就有一道光束射出。
周圍藏身民居的百姓,瞬間大亂,紛紛奪門而出。幾名平民應變不及,被這道光束射中,身軀一僵,立即像放在火爐中烘烤的青蛙,迅速變得幹枯。隻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身中白光的平民,立即全身水分盡失。變成一具幹屍,癱倒下去。摔成粉碎。
這時,夏侯軒已是策馬趕到,見城中亂作一團,黃沙黃霧一片茫茫。
那女子聽見馬蹄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歎了口氣,心頭暗罵,這混賬小子不知死活,一聲清嘯,夏侯軒趴在馬背上原是跑的正歡,胭脂馬聽得嘯聲,立時掉頭,從來路奔了回去。夏侯軒大吃一驚,忙叫:“好馬兒,乖馬兒,不能回去。”用力拉韁,要馬兒轉頭。不料胭脂馬的頭雖被韁繩拉得偏了,身子還是,筆直的向前直奔,全不聽他指揮。瞬息之間,幹脆從馬背上跳下,身子一歪,摔了個七葷八素趴在在地上,此時,那女子已是一個飛縱落到胭脂馬前,一手控住籠頭,胭脂馬見到主人立時直立不動。夏侯軒哭笑不得,神色極是尷尬。
那女郎冷冷的道:“我本是知道你傻,隻是沒想到竟有這麼傻,你私自逃走不算,還偷了我的胭脂馬跑到這來送死,這算是大丈夫還是大笨驢嗎?”
夏侯軒抬起頭來麵她,昂然道:“我又不是你奴仆,要走便走,怎說得上‘私自逃走’四字?胭脂馬是你先前丟給我的,就算是借給我了,我並沒還你,可算不得偷。你要殺就殺好了。曾子曰:‘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我自反而縮,自然是大丈夫。”
那女子道:“什麼縮不縮的?你縮頭我也是要給巴掌。”顯然不懂夏侯軒這些引經據典的言語,旋即又是手握劍柄,將長劍從鞘中抽出半截,說道:“你如此大膽,難道我真的不敢殺你?你倚仗誰的勢頭,一再挺撞於我?”
夏侯軒道:“我對姑娘事事無愧於心,要倚仗誰的勢頭來了?”那女子中兩道清冷的眼光直射向他,夏侯軒和她目光相對,毫無畏縮之意。兩人相向而立,凝視半晌,刷的一聲,那女子還劍入鞘翅,喝道:“你滾吧!你的腦袋暫且寄存在你脖子上,等得姑娘高興,隨時來取。這怪物也不是你能對付的。”夏侯軒本已拚著必死之心回來,沒料到她竟叫自己滾,一氣之下,也不多說,轉身一跛一拐的走開了。正在此時,黃沙彌漫深處一道白光飛射而來,女郎立即飛馳而出,身在半空時已拔劍在手,左足一著地,右足立即跨前,刷的一劍擋住白光,但便是這麼一分神救人,又是一道白光射來,嘶的一聲響,正中那女子左臂,半隻袖子一下成灰,那女子忙是右手運起法術護住左臂,隻見一團白光裹住左臂,嗤嗤幾聲作響,將白光的腐蝕毒力逼出,當時那欺霜賽雪的手臂便縮了半圈,那女子柳眉一皺,又是一團寒冷至極的霜華蔓延而出,將手臂裹住。夏侯軒早就瞧得焦急萬分,苦於無力上前相助,瞥眼見青衣女子左膝跪地,叫道:“姑娘,你……你沒事吧。”奔過去要扶。那女郎站起身來,不料此時又是一道白光,情勢危殆,無法多想,抱起地下一具被壓得麵目全非的死屍,雙手將死屍頭前腳後的橫持了,便似挺著一根巨棒,向那青衣女子女子疾衝過去,擋住白光,嗤嗤,屍體瞬息化為灰燼。夏侯軒“啊”的一聲,摔倒在地。段譽爬起身來,慚聲說道:“罪過,罪過。唉,真正對不住了。”那女子見到他這等狼狽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起適才這一道白光實是凶險萬分,若不是及時封住左臂治療,又得夏侯軒在旁援手,隻怕這一條臂膀定是要廢了。這時,後麵又是一陣急匆匆腳步聲,不是張角一夥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