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暮朝微微眯眼,眸色幽深:”記得你好像念高中的時候對美術不怎麼感興趣,阿澤也提過你隻愛看些少女漫畫。”
林舒澤這個混蛋!當著她的麵損她就是了,竟然還在蘇暮朝那邊挖苦去了,她轉念間有些沒由來的慌張,扭頭:“蘇大少,真是難得您貴人不忘事,我就是因為喜歡看漫畫才喜歡上美術的。”
轟隆隆的雷聲打響,她估摸要是是撒了個傷天害理的謊此刻沒準真會被雷劈死,可現在她不過說了個無傷大雅的謊,對從小沒什麼愛好的她來說,喜歡繪畫才是見鬼了!
“哦。”蘇暮朝並無再探究之意,打了招呼要走出去,但顧滿樂叫住他,隨即拿起掛在一旁的傘遞給他,從看見他的那刻就注意到了他有些打濕的頭發和衣服。
蘇暮朝了然,但並無要接過去的意思,“我開車來的。”他說。
“門外不能停車,車子停在巷口也有一定距離,雨越下越大了…”她剛說完,是直接塞給他的,蘇暮朝的眼神直直掃過來,她飛快扭過頭說:“糕點屋快關門了,沒什麼事你可以先走了,畢竟待會可能暴雨。”
“嗯。”
他應了聲,即刻拿著傘要出去的時候,顧滿樂的聲音傳了過來:“今天是葉莘的生日,雖然她不在這,我也像以前那樣說一聲,祝她生日快樂。”
蘇暮朝身形一僵,隨即推門離去。
今天是葉莘的生日,她又怎麼會不記得,念高中的時候,每逢葉莘的生日,他總要大張旗鼓地給葉莘慶生,哦,是帶著全班的祝福給葉莘慶生,所以那天估計也是葉莘非常幸福的一天。
有句話是這麼講,幸福就是我喜歡的人幸福,他喜歡的人那天很幸福很快樂,他自己又何嚐不是樂在其中呢,隻是這句話放在了顧滿樂身上便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憑良心來講,她看到蘇暮朝和葉莘呆在一起時臉上那抹溫柔的神采,她也發自內心的為他高興,可胸腔裏更多的是快要溢出來的酸澀。
溢出來的大片酸澀真像是外麵頃刻間雨勢劇烈的瓢潑大雨,席卷整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心裏無半塊幸免之地。
這天她是頂著暴雨回公寓的,整個人像是洗了個冷水澡似的,全身冰冷淌著滴答的雨水,患上感冒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感冒了好幾天也沒去打針,隻是一味的吃藥,到現在顧滿樂都還在公寓的沙發上裹著毯子躺屍。
葉家晴從廚房端來一碗紅糖水薑湯遞給坐起身的顧滿樂,邊說:“你這個感冒再不好就真的要去打針了。”
顧滿樂臉色一直是蒼白著,笑了笑:“放心,再過幾天準會好,反正感冒再重也會好的。”
“你自己現在還在說風涼話,下暴雨的那天你出門時我明明看見你帶傘的,結果還是淋了個落湯雞。”
顧滿樂搪塞道:“那把傘壞了。”
她沒膽子告訴葉家晴自己把傘給了蘇暮朝,自己傻乎乎地一路淋雨回來。
“祈禱下次你別這麼背了…”葉家晴別開視線,眼神疲憊:“我幫你給盧老師請假了,你這幾天就在家好好呆著樂樂吧,不像我,待會還得趕過去策劃A大這一屆的畢業晚會。”
顧滿樂撇撇嘴嘀咕道:“你這麼要強肯定是自己主動擔當的,累死活該。”
葉家晴白了她一眼,轉而望向茶幾桌上長長的畫紙,白紙上隻有寥寥的幾筆粗略構架再無其他,不禁問道:“平常倒是沒怎麼看你在公寓裏畫畫,倒是一病病出好興致了。”
顧滿樂呸了聲,旋即翻了個白眼:“我這是為參加比賽畫的,最近聞名國際的意大利畫家Ansel來中國打算幾個月後開畫展,還舉行了他是主評委的繪畫大賽,入圍三甲除了獎金外還有作品將會和他的作品一起列入畫展裏…”
葉家晴笑了笑:“那展覽後必定名聲大噪啊,滿樂,好好畫吧。”
顧滿樂臉黑了黑,為什麼都要讓她趟這趟渾水呢,她繪畫水平也沒什麼天賦準會被淹沒,她才不想費力不討好,可是老盧都撂下話了,不去參加競選期末準讓她掛科,她是被逼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