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周五,齊魯省,煙山市。
蔚藍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流光,似是流星一般帶著火紅的尾巴,以肉眼看不清的軌跡,消失在天邊——那是一把飛劍!
與此同時,數個奇裝異服,像是古裝劇裏走出來的身影進了城。
煙山市,有市民看到了一頭比成年人還高的狗,頭上長了一根獨角,上麵還坐著一個老頭。
還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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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初秋季節仍然炙熱,隻是多了幾分‘泛白’的寂寥。下午,人民醫院站點,秋見仙無精打采的上了三十三路公交車,車上座無虛席,更立著不少乘客。熱浪席卷著每一處狹小的角落,淹沒所有人。
秋見仙站在後門處,手裏緊緊握著醫院的複診檢驗單,望著窗外飛速倒掠的風景怔怔出神。
“十六歲,正是無憂無慮享受年少時光,四處玩耍,談一場懵懂戀愛的大好年紀,而我……卻快要死了!”
“骨死壞血病?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我還能做些什麼?”秋見仙將手裏的單據揉成一團,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連女人是什麼滋味我都不知道呢,嗬嗬。”秋見仙自嘲,心有所向般,餘光突然看到身邊正站著一個女孩,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米七的個頭,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清純、溫婉、漂亮。
頓時,秋見仙死灰的眸子一亮,心下發狠,也可以說是臨死前的心血來潮,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女孩臀部狠狠抓了一把。
手感自然不必多說,秋見仙也未來得及回味,便見那女孩轉頭憤怒的看了過來,俏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秋見仙心生悔意,暗怪自己衝動。又生怕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罵自己‘流氓’,急中生智,搶先說道:“老婆,我們該下車了。”
隨即,女孩一怔的時候,秋見仙又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心小偷。”
頓時,女孩眼中的怒火消失殆盡,反而轉變成了驚疑,四下環顧。恰在這時,公交車到站,秋見仙趁機下了車。
剛走出去沒多遠,便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喂,等等。”
秋見仙佇足,轉身一看,那被自己耍流氓的女孩竟然追了上來。
“你好,我叫張詩意,謝謝你剛才出聲提醒我。”女孩淺笑著打量秋見仙,見他年紀不大,模樣清秀稚嫩,應該還是個初高中的學生,不禁詫異於他的機智與膽量。
秋見仙自然不知道張詩意心中所想,而且心中有鬼,尷尬的點點頭:“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那個,我叫秋見仙,咱們有緣再見。”
話罷,秋見仙便轉身匆匆離去,留下張詩意在原地搖頭失笑,以為是他害羞從而落荒而逃。
一段段小小的插曲,令秋見仙陰鬱的心情有所好轉。
“想不到前世網上看到的小段子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秋見仙自言自語的往家裏走著,望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以及熙熙囔囔的人流,眸中滿是眷戀。“反正死過一次了,今生重活十六年也是白賺,死就死了吧!不虧!”
“家裏有姐姐在,而且姐姐那麼優秀,肯定可以照顧好爸媽。我呢,早死早超生,希望下輩子不要重生了,帶著前世那點屁用沒有的知識,屁事也幹不成,還得整天精神慌慌的。”秋見仙自嘲,隨意踢著腳下石子,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家門口。
秋見仙命不好,來到這個平行空間,沒有重生成富二代,更不是什麼豪門子弟。父母隻是普通工人,姐姐還在讀高中,住的房子也是拆遷分配的小樓房。由於秋見仙初中順利畢業,為了他能在高中時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並且因為工作調配原因,父母已經下定決心,幾天後一家人將搬回老家。
父母期望傳宗接代的兒子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卻殊不知他已時日無多。
來到家中,秋見仙將絕症診斷單藏好,拿起一把舊吉他,便又一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