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媽的老娘真是看走眼了,你還想當我丈夫,滾吧”。段嘯天被這段深深刻入靈魂的恥辱驚醒。
起身擦了一把冷汗,段嘯天怒喝一聲:“媽的,該死”。
但隨即他忙四處打量了一下環境,因為他發現他身上那套肮髒不堪的麻衣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幹淨的新衣服。
掃了一圈,段嘯天將雙眼閉上,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怎麼,難道真的不肯放過我嗎。”
“你起來了”。一句話打斷了段嘯天的感慨。
段嘯天向聲音來源瞥了一眼冷聲道:“你們為什麼還要找我回來”?
“嗬嗬,孩子,你不要生氣,這次找你回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一來給你送些食物,二來這階段你在三國的苦,我們也看到了,我和左慈與於吉兩個商量了一下,我們造的孽確實不該由你來償還,這對你來說也確實不公平,明天一早,我們送你回去”。說話的人赫然是南華。
聽到這話段嘯天一下蹦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真的?”?
南華看了看眼前如孩子般的段嘯天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施展時空大法,送你回你的時代,我先走了”。南華將食物放在了桌上就向外走去。
等南華走後段嘯天邵帥愣在了那裏,甚至忘記了欣喜。他的心現在很亂:“自己明天就能回到自己的家鄉了,剛才那個老頭,說的好像不是假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種空虛感。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可是隻是過了這麼一會,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說不明,道到不明的感覺?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思考了半天腦中又回蕩起那句:“你是個什麼東西,媽的老娘真是看走眼了,你還想當我丈夫,滾吧”。
當這句話再度在腦海裏想起的時候,段嘯天的麵目頓時僵硬,他的心髒像被利器狠狠地刺了無數下,臉上血色盡退,比任何傷口都來的疼痛!
他終於明白了,那是恥辱,自己的自尊,在這個時代被狠狠的踐踏了,即使自己回到自己的時代,那種深入靈魂的恥辱也會一直陪伴著自己,永遠也泯滅不了。
隨即段嘯天扯開自己的衣服,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段嘯天的胸膛。
看著這個自己曾經視為生死兄弟那個男人,帶給自己最後的禮物,段嘯天閉上了眼睛表情痛苦異常,他現在腦子裏兩種思想在激烈的搏鬥著:“回去吧,回去以後,你就不用再這受苦了,在這裏你的小命隨時都可能G掉”。“不能回去,這是恥辱,你的自尊在這個時代被踐踏了,你就要從哪跌倒,就必須得從哪裏爬起來,否則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尊,頂個P用啊,生存存是一切生命的意義。不努力生存下來,其他的一切隻能是空想。生存大於一切,隻有選擇了生存,拋開其他,你才能有機會去做你想做的,你要做的,懂嗎”?“沒有尊嚴,活著就如一副行屍走肉,跟狗又有什麼區別,你是個男人,男人身體裏就應該有熱血,有抱負.....兩種思想就這樣一直就纏著,搏鬥著....
“夠了”段嘯天及其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段嘯天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嗚嗚....他在哭泣。他希望用它那發自內心流淌的淚水麻痹他的心靈。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許是眼淚流幹了,或許是男人這個代名詞不許他再哭泣。
段嘯天站了起來,他眼睛裏發出駭人的精光,雙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在笑,笑的很邪惡,很難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男生臉上會出現這種笑容。隨即整個屋子充滿了他那冰冷的聲音:“張秀,鄒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