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石板上，曬著太陽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山呢？”
哥哥吃著我剛剛烤好的雪雁答：“等你變得很強的時候。”
我舔了舔爪子又問：“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很強？”
哥哥將雪雁的骨頭吐出來，才道：
“等你能夠一個人安全的從山頂回來。”哥哥舔舔他的爪心說。
我仰頭看著繚繞在雲霧之中的天山山頂，自此定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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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秋收剛忙完，收成很好。一群大男人們無所事事都閑得快要發黴，隻好聚在茶坊裏喝喝茶、談論些他人的是非，打發打發一下時間。有一件事然已被談論多年，已經不能算作稀奇的事了，可是仍是高居這裏最受歡迎的茶餘飯後閑聊之事嗑牙事件的榜首，幾年下來竟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取代它。
這兒是紫川，不過一般人都稱這裏為呂城。被稱為呂城的原因之一是因為這城裏以呂姓人家居多，但是更加主要的是這紫川出了一戶富可敵國又樂善好施的呂家。
每年隻要是這附近方圓百裏之內有受災、受難的人家，銀兩、糧食就不會少了他們的。這紫川的學堂、救濟堂十有八九是呂家開的。救濟堂收容了附近地區的孤寡老人、無依無靠的孤兒，使他們的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再說這呂家的學堂吧，免費向那些貧苦人家的孩兒開放，讓他們前來讀書識字，雖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至少不會變成目不識呂。
呂家的富裕在江南相當聞名。當朝天子微服南巡時，親眼目睹其樂善好施，感慨萬千，賜皇匾一塊，高掛在呂家正廳的門楣上，任何官員來此作客，無不弓身而入，更不要說擺出老大爺的官派頭來。
在紫川百姓的心目中，這呂家大戶，比官老爺更讓他們敬仰、愛戴呢！
老實說，這呂家做造橋、鋪路、建學堂這些事因為幾乎年年都有，所以已經不能成話題了，能讓城裏百姓不斷去談的，大概也隻有三年前“那件事”了吧！
“是哪件事呢？”脆嫩嫩的聲音充滿好奇心地揚起，不是別人，那人正是我。
茶坊裏幾個中年漢嗑瓜子的聲音暫停，齊望向這邊青衣小婢打扮的我
“咦？小丫頭，你不好生老實去給夫人小姐辦事，倒跑來這裏偷閑，不怕回去挨一頓板子嗎？”大概是他們見我身上服飾是那麼的眼熟，一猜就知道我是巨富呂家的丫頭。
“我才沒有偷懶呢！小姐想吃對麵‘露凝香’的早點，便喚我出來買，糕點師傅的甜點還得等上一段時間，我隻好打發時間啦。”解釋完後，接著問道：“這位大叔，您剛剛談的到底是哪件事呀？”
“你是呂家丫頭，又怎會不知？別開玩笑啦。”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喳呼著。
“可丫頭我才進呂府上工三個月啊，什麼事都還不曾聽聞呢。”
“三個月？咦，丫頭，你可是在那周家表小姐房裏服侍的？”
我眨了眨眼，點頭後道：“是啊，大叔怎會知曉呢？”
問話的漢子見自己一猜便中，頗是自得地笑了：
“很好猜嘛，新來的丫頭當然隻有服侍客人的分哪，那些呂家主子向來不輕易更替貼身奴仆，隨便一個侍兒都留在身邊五年以上，你們那個被賜姓呂的大總管，不也是五歲入府，至今四十年有了嗎？就我所知，已經好久不對外招聘家仆的呂家，最近為了一些嬌客即將到來，而大舉聘入丫鬟、仆婦近百人。而第一位住進呂府的，正是來自蘇州布商世家的周小姐，與呂家有些微血緣關係，一表三千裏下，也說不清是打從哪一代有牽係，反正就一直這麼以表親論稱了。
”
我老實搖頭：
“大總管不許我們談論主子的任何事情，亂嚼舌根的話，就馬上趕出府，不再錄用。大家都好害怕，以至於大家連閑聊都不敢涉及旁人的事情，哪敢詢問大總管年齡幾何，就怕丟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差事。”自從到呂家，我隻從一些老鼠的嘴裏知道那呢一點點的東西。
旁邊一名蓄了滿臉胡子的老漢點頭道：
“呂總管一向以對奴仆的嚴格要求聞名，也難怪你們這些小丫頭嚇得不敢多嘴問些什麼，要是因此給攆出去多不值啊。”
“唉，可不是。那也就莫怪你啥也不知道了。”
見他們對我甚是同情，探問：
“叔叔，可以讓我知道何謂城裏人們都知道的‘那件事’嗎？”
“既然小丫頭這麼想知道，態度又這般誠懇，哪有不說出來的道理？難得遇到一個全然對此事無所知曉的人呢。”
秋收完後，閑著也是閑著，大家七嘴八舌地爭相說了起來，不時還有旁人加以補述其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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