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克的傷勢行進的速度緩慢了許多,或者說到目前為止丁克根本不清楚托尼邦要帶自己逃往何處,行了有幾個時辰時,托尼邦停住了腳步,閉著眼睛沉思了起來,似乎在打算些什麼,良久才睜開眼說“我們坐車去鎮上。”
丁克氣喘呼呼的靠在樹上問“哪兒來的車,難道要坐“空車”,我們去鎮上幹嘛。要是有監獄的人埋伏在鎮上那估計就得玩完了。”
托尼邦將手中的食物攤在沾了些許露水的草叢上,蹲了下去才說“我們這是在往回走,不遠就會有公路,他們估計還在前麵瞎找。”隨即拿起一塊東西繼續說“吃東西好上路。”丁克搖頭,坐在樹角望起了滿是霧氣的森林,感覺胳膊在寒風的肆虐下隱隱有些作痛,但比起幾天前刻骨銘心的痛楚,這又能算些什麼。
等托尼邦三兩下吃飽時小心脫掉了丁克的外套,將要來的棉襖穿在了丁克的身上,隨後就將警服捏成一團藏入了深厚的植被中,自己則隻穿著一件T恤,丁克覺著有些過意不去,剛要說些什麼時托尼邦已經邁出了腳步。
其實丁克的關心是多餘的,托尼邦曾受雇去往西藏完成過一次隱秘的任務,在大雪封山的情況下,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催命的嚴寒,不曾去過雪域的人永遠都不會想象那一種來自高原雪域的嚴寒,而托尼邦則獨自一人穿越了冰天雪地的世界,盡管如今是冬季,但對於托尼邦而言這根本算不上冷。
越往南走四周的樹木變得越稀少,丁克覺得這片原始的森林也是沒有想象中那般的大,這他就錯了這片森林的確挺遼闊的,隻不過托尼邦找對了路或者說會找路,因此也就出了森林,如若換作別人或許會迷路於森林中。
托尼邦與丁克找到了通往小鎮的公路,此刻兩人蹲藏在公路的植被中等待著過往的汽車,就這般過了個把時辰,托尼邦縱身躍到公路上時一輛96產中型卡車行駛了過來,丁克興奮的邊走到公路上邊使勁兒朝卡車揮手,但奇怪的是卡車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倒加大油門轟了過來,丁克趕忙退到了公路旁,然而托尼邦那家夥卻沒有躲避的意思,卡車上的喇叭刺耳的鳴叫著,丁克慌張的想,這瘋子又想幹嘛。
就在丁克想要呼喊托尼邦避開時,卡車已是帶著寒風呼嘯而至,就在驚人的一刻,傳來一聲緊急刹車的聲音,車輪摩擦在公路上傳來刺耳的聲音,丁克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托尼邦與卡車頭隻相距了幾厘米的距離,那家夥卻淡定的站在那裏,就好像這是一場遊戲般。
這時司機座傳來一聲怒吼“cao,神經病阿,還想不想活了。”丁克走到司機車門前問“能不能搭一程,要去鎮上找不到車子。”司機是個邋遢的年輕小夥,跟丁克的年紀相仿。司機打開車門罵了一句“搭個屁車,老子不搭,愛雜雜的。”隨後跳下車用手指著車前的托尼邦繼續罵道
“矮子,是不是想搶劫我,信不信我叫人砍死你。”丁克歎了一聲,這家夥說什麼不好,非得說那個詞。
托尼邦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淡淡的說“多穿點衣服。”小夥子也是挺橫的聽到托尼邦的話後狂道“穿不穿衣服關你屁事,神經病,就不搭你們,老子走這條道上以來就沒想過搭人,更別說你們倆這種貨色了。”說完走到門口狠狠碎了一口,正想打開車門時,托尼邦揪住他長長的頭發朝著車門撞了過去,啪一聲整個臉部重重的撞在了車板上,司機哀叫一聲,鼻血流了出來,哎呦哎呦的跌倒在公路上翻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