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給人無限的遐想,在這繁華的夜景中,形形色色的人們穿梭在這燈紅酒綠的黑夜裏,尋找著肉體和精神上的快樂。
這就是海定市,一個快樂和痛苦並存的城市,一個恐怖與平淡的交界之處。
黑夜之下,一個白發男人身穿著黑色風衣,直直的站裏在高塔上,冷冷地看著這個霓虹的城市,仿佛這個城市一切都是罪惡的一般。
“玉,有在聽嗎?“盒子”?頂樓,四隻“蝦子”。”
男人的無線耳麥中傳來沙啞的聲音,今天秋至,對麵的男人應該是感冒了。
被稱做玉的男人呢喃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銀色手槍,手槍不時散發著寒芒。按下手槍右側的紅色按鈕,左側快速彈出一個微妙的調準鏡,槍口也隨之裝上一個消音裝置。這樣的裝備全然就是特工專用一般,讓人咂舌驚歎。
微微瞄準,在這喧嘩的無月黑夜裏,那把手槍仿佛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鬼麵大刀,隨時隨地就可以把生人送去死亡的冥府。
“砰砰砰!”
男人手中發出三聲悶重的槍聲,讓在一千米左右距離的盒子大樓上沒有了生機,四隻蝦子被三發子彈爆頭,流血染紅了整個天台!
男人收起手中的器械,輕輕著耳麥,淡淡地說著話語
“智道,目標已被擊殺”
“玉,今天就這樣吧,我也太困了,”
耳麥那頭傳來嘶啞的聲響,隨即來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才讓人想起,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男人關掉耳麥,再次觀望這個絢麗的城市一眼,跳下了高塔。
長夜漫漫,第二天,海定市的新聞雜誌上對連續兩個月的死亡報告做了詳細的刊論。
“昨夜,海定中心的辦公大樓上,發現了四具男屍,死者均為海定富商,而在一千米外的電塔下,發現了一具男屍,死者模約20歲左右,死前被人挖斷手腳,死相淒慘,場麵觸目驚心。”
“砰!!”
智道猛地站起,著實把老師和同學都給下了一跳,
“不可能!!”
智道拖著嘶啞的聲音,反複呢喃著這句話,他實在無法相信那則時迅新聞。
“智……智道先生?老朽有哪裏講的不對嗎?”
教台上的老者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眼鏡,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天才發明家如此大火。
智道雙拳捏地蹦蹦作響,低頭望著鑲嵌在桌麵內的上一個巴掌大小的平板上,而上,仍在反複播放著那條新聞。
放學時,智道如喪屍一般晃蕩在大街上,昨日還相見的摯友,怎麼就會在一瞬間就和他陰陽相隔了呢,但事實又確實是如此,沉痛的心情鑲在智道的每一顆細胞內,鼻尖不由自主的觸動起來。
“那個……智道,你……你沒有事吧!”
智道身後傳來一個膽怯,溫柔的男聲,智道猛的轉身,發現一個身穿寬鬆衛衣的男子正凝視著自己,手中拿著一本沒有開封的圖書。
“林長??不會吧,你居然也在海定大學?我……我沒認錯人吧!”
“那個,我一直都在看著你,最近你一個人走,我還敢找你好好敘舊呢。”
智道悲痛的心情稍稍放下,微微一笑,上前挽著林長的脖子,
“你小子還真懂我,晚上出去喝一杯?”
“我……我不喝酒”
“我當然知道,喝果汁總行吧”
林長是智道的發小,是那種吃喝拉撒都在一塊的那種,雖然隔開了三年,但他們居然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那種奇妙,仿佛是上天預定好的一般。
倆人如往常一樣,先去書店,再去吃快餐,仿佛又回到了初中年代。時間總是過得太快,很快的時間,黑夜便籠罩大地,無論這個城市變得如何暴力,黑夜始終是這個城市的舞台。
漂亮的女人摟著肥醜的大亨,瘦弱俊俏的男人榜著有錢的富婆,這一切總是異常和諧。沒有人批判,沒有人拒絕,著都是黑夜裏的絕倫安排。
倆人來到一個名為∑的餐廳中,智道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服務員,來一份黑椒牛排,五分熟,”
林長把書放在桌上,靦腆地說道
“先生,給……給我來一份炒麵!”
“阿哈!”
智道很是不解,在這樣的餐廳吃飯怎麼能點炒麵呢?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服務生的回答讓智道大跌眼界,但麵對著林長,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林長和智道的家境完全是兩個層次。
智道把頭側向窗外,望著這炫彩的黑夜,心中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由低聲自語出了聲
“昨天都還見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