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在高台上僵了身子半響,哎呦一聲。她這還沒有看清來人是男是女,幸兒姑娘就不見了。
台下眾人紛紛感歎,這姑娘旁人真是娶不得,這一會兒,就來了兩大高手。
樂歌抱緊在她懷裏亂扭的雪析,叫阿蠻和離火先行回客棧,自己一路跟上那個強盜妖精。
那妖精攜著山貓精一路七繞八轉,來到了不周山腳下。樂歌捏著隱身訣,跟在不遠處。
那山貓精好似有所察覺,一雙瞳孔豎起來一直盯著她。
樂歌起初有些不安心,總覺得山貓精好似能夠看到她,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而山貓精隻是看著她,沒有動作。
穿過這片黑暗中的叢林,就要進入奇雲觀的勢力範圍。那妖精突然停下來腳步,隱蔽在灌叢後。樂歌也跟著他往路邊靠。
少年纖細的身影在黑暗中特別顯眼,一身白衣在灌叢間飛快穿梭。
樂歌險些出聲叫住他。白子畫背了一個癟癟的包袱,一路急匆匆從山上下來,深更夜半,定是偷偷出觀裏跑出來的。
“雪析,你去跟著他!”樂歌悄悄和懷裏蜷著身子的小獸商量。
“我才不去跟著那個呆貨!”小仙獸冷哼。
“去!”樂歌哽著脖子,有些生氣了。這小獸被寵壞了,就是和她過不去。說什麼都不聽。
“不去!”雪析悶悶的將毛茸茸的小腦袋拱進樂歌臂彎下。
樂歌一伸手抓著他的皮毛扔出了隱身訣的光幕。
雪析在地上滾了個跟頭,雪白的皮毛在暗夜裏閃著光。他嗚嗚的叫了兩聲,可憐兮兮的。
白子畫猛地停住腳步,回過身朝雪析走去。好奇的捧起他,皺著瓊眉:“雪析?你怎麼在這兒?”
小獸被樂歌扔出來,弄得一身狼狽,正是怒發衝冠的時候。他對著白子畫齜起鋒利的牙齒,噴出一陣帶著火焰的氣。
白子畫擔憂的看著他,摸摸頭摸摸尾:“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受傷了?樂歌呢?”
雪析學樂歌哽著脖子。
那妖精在灌叢中悄悄的後退。白子畫耳目靈敏,立刻察覺到了,喝到:“是誰?”
妖精見行跡敗露,陰惻惻的笑:“小修士不在觀裏好好修行,深更夜半跑下山,莫非留戀滾滾紅塵,想娶小媳婦了?”
白子畫麵皮薄,在黑暗中紅了臉:“你胡說!我下山是有事情要辦!”
妖精觀察他一番:“如此,我們各辦各自的事情,你又何必管我是誰!”
“你鬼鬼祟祟來到我奇雲觀到底有何企圖?”白子畫沒被妖精繞過去,靜靜的觀察。
“小道士就是話多!”妖精厭煩了和小道士囉嗦。定住山貓精,手中幻化出一隻碧綠的笛子,柔柔的吹起來。
白子畫明知笛音古怪,卻無力抵擋,軟軟的暈過去。
雪析也軟軟的躺在地上,伸開四隻小爪子。兩隻黑溜溜的眼睛幽怨的看樂歌。
樂歌心道,這小家夥裝死倒是厲害。護脈仙獸和主人間的一切都息息相關,如果雪析真的暈過去,樂歌也不能好好的站在光幕裏。
妖精攜起山貓精繼續往山裏走。山貓精一雙圓澄澄的看看雪析,又看看樂歌,露出不解的神色。
妖精遠遠繞開奇雲觀,往後山去,速度極快。樂歌跟的辛苦,山貓精見她氣喘籲籲的模樣,眼裏滿是笑意。
妖精的老窩藏在深山裏,洞穴極深。樂歌懷疑這個妖精可能是個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