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的身材微微有點胖,個子也不是很高,說話有點東北口音,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很是年輕,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介紹完自己了,周老師叮囑了一下大家晚上早點睡覺,第二天就要開始軍訓了,就讓所有人都散了。
王雲越卻沒有跟著同學們離開教室,他跑到講台上,對周老師說了一下自己身體有問題,應該不能參加軍訓了,周老師也不生氣,關切的問了問王雲越的身體情況,就讓他明天把病曆交給他,他要報給領導,走一下程序。
原來,上輩子的王雲越上大學的時候就知道如果有特殊原因是可以不參加軍訓的,這輩子在工地上的時候就讓李哥幫他找人開了個省人民醫院的病曆,證明他小腿因為剛做完手術不久,不能久站需要調養,至於王雲越的小腿有什麼毛病,王雲越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病曆上的情況描述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什麼話都不用多說,那時候的人相對2010年來說,實在都太淳樸了,誰都不會知道王雲越開的是假病曆。
王雲越自然不是因為自己怕吃苦怕累,才提前做好準備申請不參加軍訓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他要充分利用這軍訓的兩個星期時間仔仔細細梳理一下自己腦子裏麵的記憶,除了02年世界杯冠軍是巴西,06年世界杯冠軍是意大利,還有什麼信息可以利用,他要在沒有人的時候,把這一切都記錄到一個小本上,雖然才重生幾個月,但是王雲越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關於上輩子的記憶已經開始慢慢不清楚了。
到了宿舍,連同寢室的同學名字都還沒摸清楚,王雲越就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看的他周圍的三個同寢室的同學不由的感歎這個同學的睡眠真好。
四個人的宿舍顯得十分寬敞,一進門左邊下鋪是王雲越的床,上鋪的同學叫劉飛,再往前走下鋪叫李雷,上鋪叫張軍,三個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各自的興趣愛好之後就再也聊不下去了,原因非常簡單,門口下鋪的王雲越開始打呼,那呼嚕真是響聲震天,很快三個剛認識的同學就開始圍繞王雲越聊了起來,劉飛說:“我記得我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神經衰弱,晚上有一點聲音都會醒過來,要是讓他碰到王雲越,估計王雲越要被打了,好在我這個人從小就無所謂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聲音,外麵打雷我都能睡著。”
李雷和張軍也分別表示自己的適應能力很強,不會被這種鼾聲影響到。
“不過,這小子第一天晚上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就這麼先睡過去了,不能放過他,我看我們得跟他開個小玩笑,讓他知道對於打呼這件事,他還是要悠著點的。”劉飛笑著對李雷和張軍說,“今天晚上好熱啊,不如我們幫這小子把衣服洗了放倒樓下公共區去晾一晚上,明天早上等他醒了找不到衣服了讓他自己下去拿。”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是有一個問題,誰去幫他洗衣服。”李雷立刻找到了重點。
“我來把,不就是一條單褲和一件短袖嘛,我來洗吧,我從小就自己洗衣服了,家裏人沒時間管我,什麼都得靠自己。”張軍主動站出來說。
就這樣,當天晚上,王雲越睡覺時脫了放在一邊的衣服被三個他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瘋狂室友洗掉了,而且還晾在外麵,他的其他衣服被劉飛連包帶衣服一起鎖進了他的櫃子,早上一大早,三個人就早早離開了寢室,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明了大家幫助他洗衣服的好事,但是為了懲罰他晚上打呼嚕影響大家睡覺,所以把他的其他衣服連包一起鎖進了劉飛的櫃子裏,而劉飛的櫃子鑰匙也和王雲越的衣服一起,被晾在了外麵公共晾曬區。
王雲越醒來後看見了室友們給他留的字條,感到十分無奈,大寧工程學院的大一新生按男女分別住在兩棟宿樓上,兩棟宿舍樓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連廊,所有人隻能通過連廊選擇是去男生宿舍還是女生宿舍,宿管阿姨自然就住在這個兩廊的中點,也就是宿舍的大門口的位置,就連去公共晾曬區都要通過宿管阿姨的視線,一般公共晾曬區是提供給學生們晾曬床單被套之類的大物件的,而現在,空空蕩蕩的公共晾曬區裏隻有一件短袖和一條褲子,褲子的口袋裏估計還有一把鑰匙。
王雲越心裏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作為一個心理年齡已經接近三十歲的人,被一群二十歲不到的兔崽子善意的坑了一回,讓他感到又生氣又好笑,考慮了半天,王雲越決定等到大家都去集合的時候去取衣服,第一天軍訓,絕大部分同學都應該不會缺勤,所以那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看見自己裸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