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聽見奇怪的聲音出聲警告,二人轉身像坍塌的入口處跑去。沙沙聲越來越近,那東西似乎速度奇快無比,即使是大豆也能感覺到,它速度是明顯快過兩人的。這裏的地上和牆壁都是濕土,紅伶腳下一個打滑,竟然跌倒在地上。大豆見狀急忙回身來扶她,可就在此時,紅伶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纏上了自己的腳腕,猛地將她往裏拉去。大豆半抱著紅伶的上半身,突然紅伶向裏滑去,他想站穩,可腳底濕滑無法定住,而且拖著紅伶的東西力道十足,大豆借著早就扔出去還未熄滅的火把一看,竟然是人身體粗細的一條蛇!
大蛇拖著二人迅速的往洞裏滑去,洞裏的環境剛剛讓紅伶二人的腳步進度極慢,可也真是這環境現在保護了紅伶與大豆,雖然在地上被拖著向前走,雖然皮膚磨得生疼,但還是最大程度上的減少了傷害。這地道到後麵有許多分叉口,大豆不敢鬆手,生怕一個不小心鬆了手就是真不知去哪裏尋找了。
二人行進了一會兒,通道慢慢的向地下延伸過去,原本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突然傳來了燭光,大豆定睛看去,原來這裏的地道兩側每隔一段距離都在岩壁上裝置了火把,難道這裏住著人?
紅伶沒有像大豆那樣有許多思維活動,她隻覺得自己在地上滑得飛快,除了有些疼,倒真是找回了在現代遊樂園坐過山車的感覺。她一直閉著雙眼,知道突然感到這“車”停了下來,行進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聽,紅伶覺得自己整個側身火辣辣的疼。她睜開眼還來不及看看自己的傷口,先看到了眼前沒有想到的畫麵,目瞪口呆。
二人眼前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還是看得清麵前有一片巨大的空間,像是當年蘇家的大廳那麼大,靠裏麵的牆邊上盤著一條巨蛇。如果說剛才拖著紅伶二人來的蛇成為大蛇的話,這一條蛇,身體有車軲轆粗細,隻能說是巨蛇了。巨蛇盤著一個不太規則的盤子窩在哪裏,見來了兩個陌生人類連頭也不抬,似乎受了傷或是生了病。巨蛇的身邊跪坐著一個少女,用動物皮包裹著身體,礙於這裏的衛生條件,臉上身上都是泥巴和塵土,髒兮兮的樣子。少女手拿著一把草一樣的之物,正往巨蛇嘴裏喂著,看見二人,張張嘴先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似乎努力調整了一下,才勉強能說出讓人聽懂的幾個詞。她說:“你們……殺……”
鑒於第二個詞實在不太友好,紅伶連忙擺手說道:“我們很友好的,沒有惡意。”說完之後又擔心的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少女似乎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煩……走!”說完“嘶嘶”幾聲,大蛇又把尾巴搭上了紅伶的腿,似乎是想再次卷起她把他們帶回去。
紅伶現在身體還疼著,又想到這少女很可能就是張玉朝思暮想的人,如此離去不知下次如何才能再來,急忙說道:“等一下,我們……我們……”紅伶想不到借口,記得撓頭。
“我們會看病,也許能治它。”大豆淡定接口道。
大蛇的尾巴已經搭上紅伶的小腿,聽少女“嘶嘶”幾聲,又把尾巴收了回去。少女指著巨蛇,確認到:“看病。”
紅伶擔憂的看著大豆,他會治人她知道,難道也會治蛇?學醫和學獸醫不一樣吧!大豆給了紅伶一個安撫的眼神,回答少女:“是的,看病,它的病。”
少女滿眼的不信任,但是看著巨蛇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是決定試一試,她摸了摸巨蛇的頭,把頭和和它的貼合在一起,像是在耳語一般。過了一會兒,少女站起來讓開,對大豆說:“看。”然後警戒的扯過了紅伶,將手捏住紅伶的咽喉部位,像是在說,你要是敢輕舉妄動這女人就死了。
大豆見紅伶並沒有難受的表情,知道少女現在並未使勁,他去取了一隻火把來到巨蛇麵前,仔仔細細查看到尾,連蛇的肚皮都沒有放過。少女看著大豆的動作有些急躁,紅伶想分散些她的注意力,好在雖然她不能說但還聽得懂。紅伶套近乎道:“我們就住附近,今天就是不小心走到這裏的,你們有條通道塌了,我們就進來了。你們一直住在這兒?那我們也算是半個鄰居了。”少女不語。
紅伶內心歎口氣,繼續說道:“你多大呀,生活在這裏很辛苦吧,對了,你是蛇還是人呀?”紅伶也不知自己問的什麼,她身上疼痛處境危險,腦子有些迷糊,完全就是順嘴瞎說,卻沒想到少女竟然回答了。
“是人。不想……”少女咬牙切次的說道,看來真的很不想做人的樣子。
紅伶頭痛,看來觸到痛處了,換個問題:“你就隻有十幾歲吧?咱們差不多大嘛,你父母呢?”問完自己咬了一下舌頭,連自己都知道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