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一個情況下,張雍也沒有說什麼,對著臉色似乎有些害羞的格拉莉微微一笑:“格拉莉妹妹,這是我的妹妹麗拉,你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的。”
說完這句話的張雍,輕輕的鬆開握住麗拉的手,然後看向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麗拉,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雍在身後跟著的三個損友的目光中,做出了一件讓艾爾伯特三人都不得不吸了一口氣的動作:
在三個人本來不在意的眼光中,張雍上前一步,然後將格拉莉的另外一隻手握住,然後也將麗拉的手握住,最後將兩個人的手都放在一起。
“嗯,這樣應該可以了吧。”張雍露出了一副很平靜的微笑,看著兩個不禁抬起頭看著他的小女孩,然後用兩隻手分別撫摸著格拉莉以及麗拉的小腦袋,繼續說下去:“進去吧。”
張雍轉過身,然後對三個損友露出一幅不爽的表情:“你們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帶路?”
艾爾伯特,哈曼以及佩克三人,這個時候才從自己能夠直接吞下一隻彩蛋的表情中回過神來。很是紳士的轉身走回啤酒館內。
張雍要是知道這三個混蛋在小聲嘀咕著什麼,估計會跟他們三人絕交:
艾爾伯特:“沒想到,張居然會如此主動。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那個妹妹居然會接受這麼一種事情。”
哈曼:“不得不說,相比起張,艾爾,你這個當哥哥的,還真的很失敗。”
佩克點了點頭,讚同著哈曼的話:“艾爾,我想你應該像張那樣,因為張在這一方麵,還真的比你厲害多了。”
“……”艾爾伯特不禁微微低下頭,然後三個人很有默契的回頭一看,看到的是張雍正在跟兩個女孩子說著些什麼有趣的話,讓兩個女孩子很是開心的咯咯笑著。
“……”
三個人再次對望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小聲嘀咕著:“算了,人比人得從阿爾卑斯山跳下來。”
要是張雍聽到了這三個混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將三個人綁在阿爾卑斯山位於慕尼黑南麵的段落,將三個混蛋損友一腳踹進伊薩爾河當中。
……
在玩樂了一會兒之後,艾爾伯特等人對張雍說道:“張!拉一首小提琴曲!”
而已經熟悉了,並且坐在張雍旁邊的位置的兩個小女孩,更加是拍著小手,讚同著艾爾伯特等人的建議。
精神不算太好的張雍,在這個時候就差沒有直接打瞌睡。但是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回到了自己跟麗拉的房間,拿出了那個哈勒爾家送給他的小提琴盒子。
不一會,一首改編自英國宗教民謠的《奇異恩典》,在張雍的琴弦拉動下,緩緩響起。
也許,這一首歌在很多地方並不適合進行演奏。但是在德國這個並沒有太嚴重的宗教之分的國家,這一首改編的小提琴曲,讓樓下的漢斯夫婦都不禁跟酒館內的其他人,靜靜的聽著。
約五分鍾之後,張雍拉響了最後一個調子之後,就輕輕的張開眼睛,他看到的是,包括艾爾伯特在內的人,都沉浸在這一首歌曲當中。
張雍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打斷這些人的享受。但是當他打算將小提琴放回腳邊的盒子的時候,一陣疲憊的感覺,將他的意識籠罩起來。
他似乎在昏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女孩子的驚呼,但是對於已經很疲憊的張雍而言,集中精力演奏好一曲《奇異恩典》的他,似乎更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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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張雍隻不過是因為疲憊而倒下之後,包括漢斯在內的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但是包括張雍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的是一些東西,一些片段,以及一些他不理解的情況。
在第二天的早上,張雍在緩緩睡醒之後,輕輕的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對麵的麗拉,在微亮的朝陽光芒當中,他來到了書桌麵前,輕輕的翻開一本日記本,在上麵撕下一頁紙,然後拿起筆筒的鋼筆,在上麵用他很自然就能寫出來的文字,記錄著一句並不算太過於連貫的話:
“一九二九年,美國……十月二十九日,柯立芝……經濟泡沫爆破,經濟崩潰……”
寫下了這一句話的張雍,從抽屜當中,取出了一盒火柴,然後劃燃,將這一張紙點燃。
他拿起這一張被點燃的紙,走到窗邊,然後將它輕輕的扔向天空。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寫下這麼一句話,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一種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去美國做一些事情的想法。
而在這個時候,他看著天空中的朝陽,以及隨風飄散著的黑色紙片,張雍聽到了麗拉那有點迷糊的聲音:“哥哥,你醒了?”
回頭看著麗拉那有點淚痕的臉龐,張雍有些歉意的看著麗拉,走到對方的床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對方的額角。
麗拉很快就再次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而張雍,則是在這個時候,下定了某個決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也許,這是能夠保護好很多人的關鍵,我……必須要嚐試!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警示或者是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