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雍的鼻子,實際上也不算受到很大的傷害,那點鼻血在哈勒爾家的私人醫生治療下,不到一會就完全停了下來。
當然,張雍今天晚上還得在這個地方住,說出這句話的是在宴會結束之後,回到了位於莊園二樓的這個客房的艾爾伯特。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鬆了一口氣。
當時不明白艾爾伯特為什麼會鬆一口氣的張雍,在跟艾爾伯特聊了一些話題之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張雍躺在這一張他第一次睡的大床上,蓋著暖和的天鵝絨棉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當中。
……
進入了夢鄉當中的張雍,並不知道的事情是,在這個莊園大屋的三樓當中,有幾個人正在書房中進行會議。
也許,這些人的名字名不經傳,但是他們確確實實的是巴伐利亞地區的容克階層當中,幾個相當有話語權的家族族長。
其中就包括艾爾伯特?馮?哈勒爾的父親,澤格貝托?馮?哈勒爾,在巴伐利亞當中,擁有一個相當大的家族財團的哈勒爾一族族長。
他緩緩的看著一張圓桌的其他人,好一會才說道:“古斯塔夫那個笨蛋,居然會在這麼一個時候會有這麼一種想法,他難道就沒有想到過,其他人,尤其是掌握著國防軍的塞克特叔叔,興登堡元帥等人的想法嗎?光是一個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的阿道夫?希特勒以及早已經在軍中失去威望的魯登道夫,沒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可能在這麼一件事情當中,獲得成功。”
澤格貝托口中的古斯塔夫,就是已經被驅逐出境的前巴伐利亞州州長,古斯塔夫?馮?卡爾。
在這個時候,澤格貝托不得不認為,卡爾這個對於他而言,也算是朋友的人,能夠有這麼一個結果,可想而知,已經算非常幸運的事情。
當然,卡爾的勢力,已經不是鐵板一塊。很多卡爾家的旁支成員,為了這個家族族長的位置,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而坐在澤格貝托斜前方的一個老人,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右眼帶著一個單邊眼鏡的他,看著自己已經故去的好友的兒子,就這樣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像是很舒坦的說出一句話:“不知道小哈勒爾這次找我們來這個地方,有什麼打算呢?”
對於老人的稱呼,澤格貝托難得的臉色微微一紅,但是他沒有說些什麼,畢竟他的父親在他十來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要不是這個老人在很多地方都幫扶哈勒爾家一把,恐怕現在的哈勒爾家,絕對沒有眼下的這麼一個光景。
所以,對於這個更像是自己叔父的老人,澤格貝托對於對方幾十年如一日對他的稱呼,更多是一種無奈。
因為有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抗拒對方。最多也就是跟這個老頭子抗議一兩次,沒有結果的話,隻能夠就這麼由著對方了。
而這一次,澤格貝托召集了跟自己交好的巴伐利亞地區的容克階層,自己女兒的生日宴會,平安夜的宴會,固然是一方麵。而更多的,就是因為一件事情,那就是……
“既然古斯塔夫離開之後,卡爾家的勢力就受到了一些人員的爭搶,那麼,還不如讓卡爾家的勢力,讓我們數家進行瓜分。不知道各位認為這個想法如何?”
澤格貝托看著坐在圓桌旁邊的人們,嘴角輕輕地翹起一絲弧線。
“澤格貝托,這個提議確實是很讓人動心,但是,位於漢堡的那些人,應該不會坐視這麼一個情況出現。”一個跟澤格貝托的年紀相約的金發中年人,輕輕的用手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好友,說出這麼一句話。
聽到了自己好友的話,澤格貝托很自信的笑了笑,然後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不需要擔心,畢竟古斯塔夫做出來的事情,很多人都很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沒有反對對方,一來古斯塔夫是我們巴伐利亞州的州長,二來,對方沒有絕對的把握,也不會有這麼一個事情發生。”
“我們應該感激那個阿道夫?希特勒,要不是對方也有著自己的打算,恐怕我們還得花費更大的力氣才能夠解決異想天開的古斯塔夫。可以說,因為這麼一個事情,柏林的那些老家夥或者是國防軍的人,都不會讓古斯塔夫卷土重來,要是有柏林的那些人的支持,光憑漢堡的那些人,他們未必能夠做得出什麼阻止我們的事情。”
“那麼,諸位,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說完這些話的澤格貝托,輕鬆的笑了笑,然後等待著其他人的表態。
那個老人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看著澤格貝托,好一會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這把老骨頭也就陪你賭一把。小哈勒爾,不對,應該稱呼你為哈勒爾先生,你能夠做到這麼一點,我想,就算是在天堂中費爾茨都會感到欣慰的。”
費爾茨就是澤格貝托的爺爺,也是艾爾伯特以及格拉莉沒有見過的祖父,老人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更多是已經認可了澤格貝托是哈勒爾家的家主。
聽到了這句話的澤格貝托,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隻要老人支持他的建議,那麼,其他還在觀望的人,也會下定決心。
而澤格貝托則是有點興奮的說道:“西格爾叔叔,這麼多年,我就等待著你這句話了。”
“小家夥,在我的眼中,你也隻能夠是孩子。”西格爾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的眼神打量著的是陸續在竊竊私語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