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幾個小時之後,要發生的事情,現在的張雍根本不可能有絲毫印象。
而因為晚上在這個地方要舉行宴會,漢斯不得不跟自己的家人提早吃飯時間,然後好早做一些準備。
對於漢斯而言,像是這種包場的生意,是不太可能會虧本的。畢竟一般人不會給些比較堅挺的紙幣,而不是就差貶值到連手紙都不如的共和國馬克;但是反過來,要是政府包場,要求對方支付像是英鎊,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法郎或者是美元之類的貨幣,問題還是不大的。
所以,認識到這個情況的漢斯,還是決定讓張雍知道這麼一個情況,而決定讓對方在一旁看著這一個宴會。
……
假如曆史能夠重來……
漢斯在幾十年後臨終之前,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我有些後悔當初讓那個孩子呆在我的身邊。要是能夠回到那個時候,我絕對會讓他跟麗拉一起呆在自己的房間當中。因為那麼做,有可能會讓那個孩子改變他的人生。要知道,我本來打算讓他繼承我的啤酒館,然後跟麗拉結婚,就這麼簡單。”
在漢斯床邊的一對青年雙胞胎兄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漢斯的話語當中,那個孩子跟麗拉,或者是說張雍以及麗拉?張……
就是他們兄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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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伊莉看著自己嘟起小嘴的女兒,不禁偷笑著。而張雍則是換上了一件在昨天買的新衣服,跟在漢斯的身後,在啤酒館的門外,等待著客人們的到來。
在太陽的餘暉即將被黑夜所取代,就剩下早已經升起的一輪月亮傾斜下來的月光之前,一輛用兩匹馬牽引著的馬車,逐漸行駛到這個酒館麵前。
馬車在啤酒館的門前停下,一個巴伐利亞地區政府的官員,挽著自己妻子的手,向著兩人緩緩走過來。
“帶對方上二樓。”漢斯小聲對張雍說出這句話。
張雍點了點頭,畢竟這樣的事情,漢斯再三交代過,他也不可能忘記。
於是,在漢斯的注視下,張雍用稚嫩的童音對兩人說道:“叔叔,阿姨,請跟我來。”
中年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但是打扮得比較華麗的中年婦女,則是吃驚的說道:“嗯,好可愛的男孩子呢,麻煩你了。”
漢斯雖然依舊站在門前,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注視著從樓梯走到二樓的三人。
隻不過,等張雍下來的時候,漢斯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張雍被占便宜了。
張雍的左臉臉頰上有一個淡淡的紅色純印,讓漢斯都不知道自己做如何感想。
漢斯瞪了一下自己請過來的幾個正在偷笑的侍應,後者才強行憋住笑意。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馬車或者是小轎車來到了酒館的前麵。
站在門前的漢斯微笑著,不斷跟認識的或者是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當然,作為一個算得上精明的老板,漢斯很是懂得利用手頭上的資源優勢。
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正太效應。但是從張嘉師接引過幾個有身份的人員夫妻或者是未婚夫妻之後,臉龐上的唇印越來越多,讓漢斯都不知道自己該羨慕還是該嫉妒了。
也許(這個時候)德國人不太看得起東方血統的人,但是張雍的臉龐上越來越多的唇印說明了很多事情。
最起碼,包括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在看到了張嘉師的臉龐之後,都有些忍俊不禁。
當然,未婚的小姐則是在自己伴侶的各種眼神下,給張雍的臉龐增加了一些“砝碼”。
漢斯在看到了這個情況,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他知道,在這個情況下,他也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畢竟總不能讓這些婦人小姐不能占小孩子的便宜吧。
當然,這個事情隻不過是一幕比較有趣的插曲。
……
伴隨著巴伐利亞地區政府軍政階層的幾個高層的到來,宴會就正式開始。
不再迎接客人的漢斯讓侍應將門關上。他看了一眼臉龐上幾乎都被唇印交錯覆蓋的張雍,都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
“你去洗一把臉吧。”從樓上下來的伊莉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張雍才小跑離開。
看著張雍有點虛浮的腳步,伊莉不禁捂住嘴巴,吃吃的笑著:“我們的小家夥都被嚇住了呢。”
漢斯不知道該如何接自己妻子的話,隻不過,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話,樓上的巴伐利亞州州長卡爾開始發表講話。
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本該發生在另外一個地方的事情,或者是說軌跡已經發生轉變的啤酒館事變,將會在二十分鍾之後的這個隻不過在慕尼黑市裏麵,小有名氣的啤酒館內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