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一記響亮的口哨聲響起。
任卓淩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
眼前的青山起起伏伏,一片片連綿的墨綠色昭示著這裏人跡罕至。
一隻脖子上掛著竹筒的大黃狗朝任卓淩懶洋洋的跑來。
“大黃,平時沒少給你吃喝,你怎麼那麼不帶經啊!”
任卓淩一邊取下狗脖子上的竹筒,一邊抱怨道。
喝完一口水,任卓淩“嗖”的一下從石頭上跳下來。
這時,一黑一灰兩隻大狗從石頭後麵竄了出來,齊齊走到任卓淩麵前。
任卓淩大手一揮,一人三狗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一身墨綠色短打的任卓淩跟在三隻狗身後,邊走邊想:“五歲生辰馬上就要來了,這練武到底要怎麼練?”
曾經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李翼翼搖身一變成了青山派掌門任鬆的小女兒任卓淩,李翼翼認了。
就像曾經地鐵追尾,李翼翼死了一樣,她認了。
也像她夢中發現曾經的自己被人替了一樣,她也認了。
山寨“李翼翼”不僅頂著自己的皮肉頑強的生活下來,並且一改自己這個真貨“油瓶倒了也不扶”的態度,在考證、考試的道路上越奔越遠。
一改二十六年未能戀愛的痛苦,下手快、準、狠,定下“李翼翼丈夫”。
憑借著這份神一般的戰鬥力,李翼翼看著曾經的自己,曾經的父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後,心甘情願的承認了自己的新身份:任卓淩。
任卓淩來時大概一歲,爆發出小朋友是外星人的屬性,把自己的老爹老娘連同五個便宜哥哥吃的死死的。
在之後的成長過程中,把整個青山派整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徹底淪為狗嫌貓厭的青山派響當當的一名大人物。
好漢不提當年勇,任卓淩最近幾日煩悶了。
雖說得寵,但是在這個地方,你寫字能夠如狗爬,料理能夠成黑暗,甚至可以醜的慘絕人寰。
但是,你不能不會武功。
很不幸的,在青山派培養下一代的預備班中,任卓淩的習武成績差到令人發指。
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任卓淩鬼哭狼嚎和師傅們尊尊教導之後,平均年齡十五歲的師傅們爆發了,任卓淩的的確確是塊練武廢材。
掌門老爹並不焦慮,自個閨女聰明著呢!肯定是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欺負我閨女,等我閨女到了五歲,我親自教她。
任卓淩顫抖了。
五歲馬上就要到了,但是自己真的不適合練武,讀個書什麼的倒是不錯。
但是任卓淩不敢像曾經的李翼翼一樣厚著臉皮對父母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料。
並且說完之後還能一臉趾高氣揚的總結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在見識了自己的哥哥們被掌門爹打得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後,任卓淩沉默了。
權二代不好當啊!
突然,一顆顆碩大的雨點打在任卓淩的臉上。
怎麼回事?難道是下冰雹了?任卓淩疑惑道。
青山派地處滇省大青山,海拔高,雨水不少,可是能穿透這麼茂密的樹葉,這雨水,也隻能是冰雹的兄弟了吧!
任卓淩一盹,文藝的抬起頭,標準的四十五度角,想讓樹上的人看見自己那明媚的憂傷。
“哈、哈、哈、哈、哈,小丫頭怎知這樹上有人?”
任卓淩仰著頭,好一陣搜尋,原來在她前方三米處的一棵樹上,有個老頭。
老頭手裏拿著個葫蘆,搞不懂剛才那水是葫蘆裏的呢?還是老頭的口水?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和敵強我弱別逞強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