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什麼滋味,我是否感受過那種滋味,大雪飄落在我以千瘡百孔麻衣上,落在我赤裸的腳丫上,我不曾有感覺。
“餓”是什麼滋味,我是否感受過那種滋味,在我有意識以來從未吃過那些人所說的饅頭與雞肉,草根與積雪是我的食物。
“疼”是什麼滋味,那些人為什麼總是要用石頭丟我,砸在我身體上麻麻的很難受,這應該是痛的滋味吧,我常常體會。
這是街角一個渾身破爛的少年的自語,少年身體青腫的像長了癩布滿了全身,頭發垂落在臉龐上以看不清容貌。身體蜷縮在角落了微微顫瑟,不知是被這滿天的大雪凍得,還是渾身的青腫的疼痛在發難。
沒有人可憐他,角落裏雖然不易被人發現,但是他在這裏已不是一兩日了,早就被人發現了但是沒人會來理會他,每當路過這裏最多也就是投來一種嫌棄的目光。
涼城西楚邊陲小城,地處荒涼之地,這幾日更是連天大雪封閉了大道,主官道都已被大雪堵住無法暢行。但是原本荒涼的涼城確實來到了不少陌生人。
“唉!又是九年了,又有人要進入深淵了,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小茶館裏人們烤著火爐喝著大碗茶,談著最近發生的大事情。
“唉!是啊,這神淵九年開啟一次,都傳說神淵開啟後若有人能夠成功闖進去便可獲得神的傳承,故此每當神淵開啟時都會有許多修士敢來想要獲得神的傳承。”
“就是有這樣的傳說,不知道神淵裏埋葬了多少白骨啊!”
“那不一定,雖說有許多人都是有去無回,但是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過得了神的傳承而飛升神界了呢?”
“其中內情不是我們所能得知的,也不是我們能揣測到的,也正是如此才會有更多的人進入深淵,都想親自都上一把。”……
“快看神淵的方向有人活著回來了,”城門樓上,站崗的士兵吃驚的小聲對身旁的士兵到。
回來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一看便是一名修士,雖然已過中年但是肌膚卻依然如孩子般細嫩,身著一身白色長袍,但是已經被不明利器劃破了許多處,更是有斑斑血跡沾染在上,手提一把寶劍。此人隨受傷單卻沒有一點的神亂。
讓人驚訝的是他身邊卻帶著一個小女孩,大概在四五歲左右,眼神呆滯可以看得出是一名盲人。
小女孩用手抓著白衣人的衣角,右手竹杠噠噠的不停的點地。
“一個受傷的修士卻還帶著一個盲女,雖然受傷卻是回來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男子向角落的那個微弱的生命問到。但是卻遲遲未能得到回應。
“你願意跟我走嗎?”白衣男子再次問到。過了許久依然沒人回應。
“噠噠”小女孩脫離了白衣男子,輕敲著竹杠緩慢的走到少年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小男孩輕道:“小哥哥不要怕,師傅是好人他會照顧你的,想照顧我一樣,我也是師傅收養的孤兒,我叫白月,是師傅幫我起的名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