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渝在空中無從借力,如果不是依靠那種莫名的狀態,將自己的身體和能力都用到了極致,毫無可能在那樣的絕境中翻盤。即使是一個真正的武道宗師如果將境界和力量降到和方渝同等層次,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最後那一腳方渝耍了個花招,好在小個子也是黔驢技窮了,被方渝借機一腿,轉嫁了自己大半墜落之力,總算讓局麵反轉。
方渝調整好身形,順利落地,落地前還用土行元力形成了一層斥力進行緩衝,最終輕飄飄的落在地麵上,連灰塵都沒掀起半分。
一落到地麵,方渝高懸於莫名之處的精神就猛的沉入體內,讓他從那種神而明之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感受過剛才那種似乎能夠操縱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的神奇感覺,方渝一時之間覺得有些不適應。自己的身體好像一件沉重的外套,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凝澀遲緩,仿佛和自己的念頭隔了一層。
小個子剛才重重地墜落下來,連斷裂的鋼梯都被他的身體砸的變形,激起的煙塵到現在都還沒散。
方渝沒有急著去看那個小個子的情況,剛才那一下普通人估計死定了,但那小個子卻未必有事。
現在方渝已經知道那個小個子身上一定有類似鍾主裁借給自己護身的那種器物,自己毛毛躁躁的衝進煙塵,萬一小個子受傷不重,隻怕立刻就能收獲意外“驚喜”。雖然自己未必就害怕了,但也沒必要主動送菜上門。
方渝耐心地等煙塵散去,看到斷裂的鋼梯斜斜的插在一堆廢物垃圾中,堅硬的鋼製階梯被砸的凹陷變形,小個子就躺在凹陷的最中心,一動也不動。
方渝不急不緩的走近小個子,看他雙目緊閉、滿臉煙塵,鼻子、耳朵、嘴角處都有血跡,胸部還有微微起伏,應該是還未斷氣。方渝踢了小個子幾腳,小個子依然毫不動彈。
方渝之前已經親身體驗過這種護身器物的能力,雖然完全不明白它的原理,但知道它可以消弱一定的傷害,但是無法完全消解所受的衝擊。
方渝看小個子這個樣子,猜想他應該是靠著那種護身器物活了下來,但是墜落的震蕩還是讓他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現在估計是被震暈過去了。
剛才小個子說蘇沉香在三樓,現在看來應該隻是為了誘騙方渝入套的說辭,方渝低下身,打算在小個子身上找一找有沒有其他線索。
方渝剛彎腰,就見到小個子眼睛突然睜開,兩隻鋼爪已經無聲無息的插向方渝兩肋。
今天被暗算太多次了,方渝彎腰時就已經做了應對準備,所以吃驚歸吃驚,方渝還是在瞬間發動了“心如猛火”向後一閃,險險避開了從兩側襲來的鋼爪,但他的上衣兩側再次留下鋼爪的印記。
方渝心中苦笑,真想問問這個小個子,是不是和自己這件衣服有仇,怎麼總是在上麵劃來劃去,現在都被改成另類的乞丐裝了。
小個子用手撐著鋼梯的殘骸,費勁的站了起來,看樣子剛才那一下他摔的還真是不輕。
方渝退開後,沒有再急著衝過去動手,看小個子這樣,方渝不覺得他還能威脅到自己。
“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嗎,現在你滿意了。趕緊告訴我她在那裏吧,你說了,我就把你就交給警察,不然的話...”方渝冷冷的看著小個子,語帶威脅的說。
說實話,就衝小個子剛才拚盡全力的想要殺自己,方渝就想幹脆直接在這把他給解決了算了,也免得日後再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