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豪心裏美了一會，眼角餘光看到方渝也在收拾展位，心中一動。
馬豪因為忙於做菜，外加場麵過於擁擠，沒法過多關注方渝的展位。雖然他有自信自己的銷量一定會碾壓方渝，但還是想了解一下對手的具體情況。
他叫來一個剛才在外圍負責招攬生意、維持秩序的蜀香樓工作人員，專門詢問了一下方渝的情況。
那個工作人員因為馬豪有交代，所以一開始關注了一下，但後來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他根本忙不過來，也就沒有再注意方渝的情況。
不過他很聰明，沒有正麵回答。
“他那怎麼能和您比啊。我看到有人路過那，因為好奇去問了價。那小子居然說一份什麼什麼飯居然要買一百八十元。人家立刻調頭就走，理都不理他。”
“一百八十元？”馬豪加驚訝的重複了一遍，“我這一份冷鍋魚也才賣三十元，雖然是為了促銷，但這也差的太多了吧。難不成他的東西會比我的冷鍋魚好吃六倍！”
“怎麼可能啊，六爺。”工作人員誇張的比劃道：
“我雖然不是廚師，但好歹也在蜀香樓幹了十年。就他那麼年輕的歲數能有什麼真本事。除非他的飯上灑滿了黃金，不然一百八十元，我呸，純粹是窮瘋了。”
馬豪本來覺得有些不對，之前看方渝那麼鎮定不像是沒本事的人，但聽工作人員那麼一說，心中釋然。
方渝確實太年輕，就算是有一些才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磨練，也沒有可能超過自己這近二十年技藝。畢竟像他小師弟那樣的天才，整個川蜀省也是極其罕見的。
工作人員不知道馬豪心裏在想什麼，嘴裏順勢開始拍馬屁：
“馬爺，您是不知道哇，我十年來參加了不少的大型展會，像今天這樣壯觀的還是第一回。那麼多外國人老老實實的在您這裏排隊，就等著嚐一口您的冷鍋魚。過了今天，您的手藝估計就傳遍了全世界了。”
馬豪傲然一笑：“今天的客人還隻是一些參展商和國內外的嘉賓。明天蜀都本地人才會陸續進場，到時候來的人更多，我們的生意還會更好。”
工作人員驚訝的說：“還會更多！天哪，明天在這的人說不定都得排到館外去了。”
他撇了一眼方渝，“倒是那小子好運氣，說不定還能瞎貓碰到死耗子，碰運氣做成幾單生意，不至於一無所獲，空手而回。”
馬豪冷笑一聲，“我就是要他空手而回。”
他叮囑工作人員道：
“你明天給我盯緊點，有客人都往我們這裏拉，一個都別給那小子剩下。三天後，我要叫他空著雙手跪下來唱征服。”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是，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有機會從您這把客人偷走的。我們還等著三天以後這小子承認自己是豬呢。”
馬豪聽了工作人員的保證，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笑眯眯的望向方渝。在和方渝的視線交會時，還故作姿態的點頭致意，但口中卻無聲的說著：
“我贏定了。”
馬豪自以為隔了近十米，他剛才和工作人員的小聲交談方渝聽不見。
卻不知道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方渝的耳朵裏。
“贏定了？”
方渝覺得馬豪這勝利宣言也未免說的太早了。今天才是展會第一天，好戲還在後麵呢，大可以慢慢見證奇跡。
何況曆史告訴我們，做事情最要緊的就是，千萬不要在覺得快成功的時候，亂立flag。
方渝看著馬豪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