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國剝削者在談到墨西哥的發展時,考慮到了多少墨西哥人民的發展呢?在那些撈錢者看來,墨西哥人民隻不過是他們掙錢的燃料,因而對外貿易則是他們的墮落原因。
那些目光短淺的人往往害怕這樣的勸告。他們會問:“我們的對外貿易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當非洲本地人種植他們自己的棉花時,當俄國本地人製造他們自己的農場設備時,當中國人開始供給他們自己的需要時,可以肯定,這就是有不同的情況。任何有頭腦的人都不會認為整個世界能夠長期由少數幾個國家來供應全世界的需要。我們必須這樣來想——當文明成為普遍的時候,世界將是什麼樣子?當所有的人都能自給自足時,世界又會成為什麼樣子?
當一個國家瘋狂發展對外貿易時,它通常是依賴其他國家為它提供原材料,把其本國的人口變成工業人口,創造一個富人階層,而把它自己的國內問題給忽視了。
長久以來,在美國,我們就有足夠的事情要做,以此來發展我們的國家,把我們從對外貿易中解脫出來。其實,在我們尋求對外貿易的時候,我們有足夠的農業可以養活我們,也有足夠的錢把工作做好。
如果日本、法國或任何其他國家沒有給我們送來訂單,美國人便無所事事地站著,然而與此同時還有著100年也幹不完的工作在等著我們去做,如果想發展我們自己的國家,有比這更愚蠢的嗎?
商業起源於服務。例如人們總是把他們多餘的東西給那些沒有的人,種植玉米的國家把玉米運到那些不能種植玉米的國家;那些生產木材的地方把木材運到不長樹的平原去;出產水果的國家把他們的水果帶到天寒地凍的北方國家;草原國家把肉類帶到沒有草原的國家。這些全都是服務。
當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自立時,那麼商業將重新回到這一服務的基礎上來。商業將再一次成為服務,而不會有競爭,因為競爭的基礎消失了。
不同的人們發展不同的技能,這些技能是獨有的特長,彼此之間將不會有競爭。從一開始,人類便表現出各自不同的天才:這個人善於政府行政,那個人善於開發殖民地,另一個人則善於航海,還有的善於音樂和藝術、農業、商業,諸如此類。
林肯說過,如果一個國家一半是自由人,一半為奴隸,將是無法生存下去的。如果人類一半為剝削者,另一半為被剝削者,也不可能永遠存在下去。隻有我們成為賣者或買者,生產者或消費者,不是為利潤而是為服務而生產,才能保持平衡,否則我們的社會將處於混亂的狀況。
法國能夠為世界提供一些其他國家無法提供的東西。意大利也有這樣的產品提供。俄國、南美國家、日本、英國、美國都有這樣的產品提供。如果我們能盡快回到各種自然特長的基礎上,拋棄這一套混亂的體製,我們就能盡早保證國家的自尊和國際和平。
任何試圖掌控世界貿易的想法都會促使戰爭爆發,它不能促進任何繁榮。終有一天,銀行家們也會認識到這一點。
我從不會為世界大戰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戰爭似乎是在非常複雜的情況中自然產生的,而這種複雜的情況主要是由那些自以為能從戰爭中撈取好處的人創造出來的。
在1916年,別人向我提供情報,說有一些國家想要恢複和平,呈現歡迎和平的表象。正是因為希望這些是真實的,我才資助向斯德哥爾摩進發的行動——“和平號輪船”的行動。
對那次行動的失敗,我並不感到遺憾。雖然它失敗了,但對我來說,它是值得一試的。我們往往從失敗中學到的東西要比從成功中學到的更多。
我從那一次行動中所學到的東西是值得的。我不知道當時向我傳遞的這一和平的消息是真還是假,但我並不在意。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會認為,如果在1916年結束戰爭,世界將會比今天發展得更好。
對於勝利者來說,他們在獲勝中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和精力,而失敗者也在抵抗中耗盡了自己。參戰方沒有人能得到什麼好處,那場戰爭中隻有榮譽或恥辱。我希望在美國參戰的時候,將是一場結束戰爭的戰爭。
但我現在知道,戰爭是不能結束戰爭的,就像一場特大火災不可能消除別的火災的危險一樣。當美國參戰時,每一個公民的職責就是盡最大努力承擔其責任。我認為那些反對戰爭的人的職責,就是把反戰堅持到實際停戰為止。
我反對戰爭,不是基於和平主義的立場或不抵抗原則。也許目前的文明狀況就是如此,因為一些國際問題無法通過討論得到解決,於是不能不通過戰爭來解決。但事實上戰爭永遠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參戰者隻是在自己的頭腦中認為可以通過戰爭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