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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振的船上岸後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葉皖乘著戰船在下遊二三十裏的位置上岸了。
葉皖上岸時沒有刀廬弟子的阻攔,不過他並沒有放鬆。他選擇的上岸地點距離青珊峽最近,他想快速通過青珊峽,隻有通過了那個必經的峽穀,葉皖才能將那些糧食送到災民的手裏。
綜合各種考慮,葉皖決定連夜趕路,他將船上的糧食裝進馬車裏,就立刻趕路了。因為知道過河後情況艱難,所以馬車和馬匹都是隨船帶過來的。
葉皖的這個決定是不人道的,因為白天士兵經過激烈的戰鬥和顛簸,身體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不過葉皖有自己的考慮,即便是欒玥雖然有怨言也不過也腹中誹謗兩句而沒有說出來,其他人心裏有看法自然也隻能憋在心裏了。
眾人身體疲憊,埋頭趕路,到午夜之時,葉皖見眾人都實在沒了力氣,便也沒在強行趕路而是原地駐紮了。
他心裏雖然隱隱的有些不安,但是他知道若是強行趕路會將士兵的體能耗盡,萬一還有敵人,到時候想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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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過了帝國的母親河,葉皖他們已經算是到了中原大地上,隻不過良州已經不在朝廷的範圍之內,他們依舊非常的危險,這也是葉皖即便躲過了刀廬弟子的視線也不敢放鬆的原因。
在河南地區,也就太陽出來的時間推遲了一刻,空氣濕潤了點,若不是心細之人還真的感受不到這點細微的差別。
距離大河往南二十多裏處,是一片高矮不一的小型山脈,青珊峽就是其中兩個略微高一些的山脈中間的一個峽穀。
青珊峽中有一條通過這片小型山脈的唯一官道,即便這官道在青珊峽處陡峭且狹隘,但是通過這條路的行人依舊非常的多,因為它是唯一。
在青珊峽左側較高的那個山脈上,兩道身穿青衣的男子站在懸崖邊,從那個位置能夠異常清晰的看到青珊峽中的狹小的官道,能夠看到很遠的位置。
站在前方的青衣男子約四十歲上下,長得一雙狹長的雙眼,看起來成熟而步伐風度,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的看著北方的那條官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站在後方的青衣男子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雙眼炯炯有神,麵容剛毅,有種殺伐的氣質。
“四師叔,五師叔昨天夜裏已經將消息傳來了,確認朝廷的是假糧而且已經被截下來了,我們等在這裏完全沒有意義,還不如回去想法子北伐,推翻朝廷。”站在後方的青衣青年男子說道。
刀廬四長老回頭微笑著道:“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仍然願意再等一天。”
青年男子不解的問道:“為何?”
四長老解釋道:“若是朝廷的賑災糧是假的也就罷了,但是萬一有真的賑災糧運到中原,那我們費盡心機營造的‘勢’便會立刻瓦解,到時北伐就成了空夢,再也沒有實現的可能。”
青年男子不大明白四長老的擔心,他覺得隻要實力足夠,推翻朝廷指日可待,而他根本就不明白那些所謂的勢。
“可是,賑災隊伍已經被攔下了,真的假的救濟糧都不會到中原。”青年男子也不好直接反駁四長老,而是換了一種說法,說明自己的態度,沒有護糧隊伍,那麼等在這裏就是浪費光陰。
四長老依舊笑著解釋道:“在過河之前,送糧隊伍確實隻有一個,但是他們有沒有在大河之中分成兩波甚至數波就不得而知了。”
青年男子皺眉,不可置信的說道:“邱大人派了陳傳率領二百水軍阻攔他們,我覺得他們剩下二十多人就已經超乎我的預料了,不可能陳傳他們全軍覆沒而送糧隊伍還有數十人安然的活著!”
“在得到老五的消息之前,你知道隊伍中就隱藏一個一品高手嗎?”四長老反問一聲,緊跟著說道,“本來我以為朝廷派糧隻是障眼法,現在看來朝廷真是想糧送到中原從而破局……”
四長老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葉皖等人在遠處的身影,他指著那個方向對青年男子說道,“你看,說來就來了。”
青年男子順著四長老的手指看去,果然還有一波隊伍,即使隊伍的人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十餘人。
“你去告訴五長老讓他帶人過來。”四長老吩咐道。
青年男子說道:“剩下的這些殘兵敗將,我一個人就能全部解決了。”
四長老聽到青年男子的話,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你先把消息通報給四長老,然後我給你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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