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老師就告訴我們,太陽和月亮是永遠不會見麵的。可是此時初冬的心裏卻不這麼認為,不但不認為,他現在懷疑那些所謂的老師是不是都是喝五鹿奶粉長大的。不過現在他也沒空吐槽了。
“該死,這幾個不要命的,老子又不是XX了你女朋友。不就是偷了點東西嘛。”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諸腦後,狠狠的踩了踩那已經到底的油門,期望這兩破麵包能再快一點。“媽的,一路從中州追到西域。老子又不是女人,這三個基佬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媽的。”
突突突,屁股後麵冒著煙,小麵包像一隻白色的小蟲子在這條筆直的柏油路上爬行。而後麵遠遠的,一輛同樣破舊的麵包車正在企圖追趕。開車的是一個穿背心的光頭男子,人們都叫他強子。不要看他人長得凶狠,還有一個聽起來很爺們兒的名字。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是徒有其表,膽子賊小。
“這小子真他媽能跑,強子開快點!!”副駕駛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扯著公鴨嗓子喊道。這家夥一臉猥瑣相,個子不高還挺瘦,大家都叫他豆芽。不等他繼續嚷嚷,後麵伸出一個頭來:“吵JB吵,把你火機用一下。老子覺都沒睡好。”
“哦,哦,好的,大哥。”豆芽縮了縮脖子,掏出一個火機遞給後麵的男子。
男子名叫張浩,20來歲,看著挺年輕。但是豆芽卻知道,這個人不簡單,打起架來忒狠。
西域地處華夏的北麵,所以日落時間比較晚,這可急壞了初冬。對於他這個職業的小偷來說,當然是天黑好辦事咯。眼看著車快沒油了,在不找機會逃跑。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片光禿禿的戈壁灘,還跑個屁啊。如果落在那幾個人手裏還好,他們要是把他交給他們背後的老板,那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大哥,快沒油了。”強子看著那閃著紅燈的油表說。
“操,別管!
那小子也差不多了,老板說了隻要追回東西,一人一百萬!”張浩豪氣的說。
“那小子到底偷了啥啊,”豆芽好奇,之前他就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值得那個老板給他們這些小混混一人賞金100W。那可是一百萬啊,有了一百萬,他就可以好好泡幾個妹子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張浩確實不知道,他也好奇過,隻是被老板狠狠的訓了一頓,“不該問的別問。”
眼看太陽已經沒入地平線了,四周的隔壁也逐漸變成了黃沙。初冬心裏不停的詛咒那三個跟屁蟲,從爹媽到爺爺輩,一直到不知幾代的親戚全部問候了一遍。
“想我初冬兩歲開始摸女孩屁股,八歲偷窺鄰居大嬸上廁所,十二歲已經藏有上萬小電影,如今虛度18載。正是大好青春,難道就葬送在這裏了?”初冬不由的有些心酸。
作為一名從香帥府出來的盜賊,作為年輕一代最有潛力的盜賊。初冬其實還是有一些保命絕招的,隻是他畢竟是以身法和輕功見長,與人麵對麵的過招並不是他所擅長的。那天他在香帥府的懸賞公告欄裏看到了這個任務,獎金高達10億美金。當時看到這個任務,門派裏很多人都心動了,可是師傅看到後麵的備注後卻嚴禁大家去接手。
初冬瞅了瞅:龍家檀木盒,老宅中,大堂牌匾內暗格。
這麼明顯的提示,有什麼好怕的。沒有和師傅彙報,他獨自偷偷的買了車票直奔龍家老宅而去。
龍家當然不是什麼簡單的家族,據說龍家看門的門衛都是內家高手。可是初冬偏偏就有這狗屎運,剛到的這天是龍家祭拜祖墳的日子。老宅的古董們都去上墳了,初冬輕鬆得手,可就在他以為可以輕鬆踏出院牆的時候一個掃地的老頭發現了他。那老頭見他已然飛出院牆,便隨手撿起地上幾根樹枝向他投去。
“啊~~”初冬頓時覺得真氣無法提起,摔在了地上。可他畢竟是個盜賊,真氣沒了,腿上功夫還是不錯的。就地爬起,幾下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