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漆黑的夜空下,一間房屋裏傳出的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這夜裏的平靜。
“父親,你覺得怎樣?”一個稚嫩的聲音,有些著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用毛巾捂住嘴巴,蒼白的臉上顯示出一絲竭力掩飾的痛苦。中年男人有一種感覺,他也許撐不過這個夜晚了,看著眼前七歲大的孩子,縱然有萬般不舍,也無力回天。
“小昊,你過來一下。”他偷偷瞄了眼染血的毛巾,吃力的坐起來,不動聲色的放好毛巾,向著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
中年男人讓自己的兒子坐好,然後板起蒼白的臉,“程昊,我們家族的祖訓是什麼。”
聽到這些,程昊知道父親要考他,“守護!等待!”程昊嚴肅的說出這兩個詞,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僅剩父親和自己的家族到底在守護什麼,等待什麼。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一次中年男人再也掩飾不住,咳嗽伴隨的鮮血染紅了床單。
“父親,父親,你沒事吧?”程昊的眼睛瞬間紅了,平時中年男人都會掩飾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程昊看到血,知道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沒事,聽我說,不許哭。”盡管中年男人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一陣陣劇痛,但還是板起臉臉對程昊說,“聽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家族的新族長。”
說完,中年男人脫下一直戴在身上的龍形吊墜,看著這個吊墜,中年男人不禁想起當年自己的父親把吊墜交給他的情形。
“程雲宙,拿著這個,記住今天,記得祖訓,快帶他們走!”程雲宙的父親一把扯下吊墜,交給程雲宙,運起魔力推了他們進密道,放下斷龍石,隻身攔著一大群黑衣人。
“不!父親!快跟我們一起走!”程雲宙聲嘶力竭的大喊。
“你們快走,不攔著他們我們一個也走不了。”程雲宙的父親頭也不回的喊道。
“哼,一個也別想跑。”這時,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運起魔力,霸道的一拳襲來,分明想隔空擊殺程雲宙。
“不!”程雲宙看到最後的一幕是自己的父親拚死擋下那一拳,給他們逃跑拖延時間。
當年的事情不斷地在程雲宙眼前閃過,有時他真的恨自己無能,不能救下父親,當然,他更恨的是帶人來滅他們一族的仇人。
父親,當年你寧願舉族被滅也不願這吊墜落入對方手中。奈何,大家都死了,憐兒和小天又失蹤,留著這個吊墜有什麼用?記得祖訓又有什麼用?父親,既然家族已經消失,就讓我們的使命隨風消散吧。小昊還小,而我撐不下去了,祖訓的意義,我們的使命不該壓在僅僅隻有七歲的小昊身上。父親,對不起了,想必你也不會怪我吧。
程雲宙把吊墜交到程昊手中,“程昊,這是我們家族信物,見信物如見族長,有信物才是真正的族長。現在我把他交到你的手中,一定要好好保管,而且不能輕易示人,知道嗎?”
“可是,父親為什麼把它交給我?父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小孩天生的直覺令程昊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說不出哪裏不對。
“我把它交給你,就是讓你繼承家族。”程雲宙停了停,放佛在猶豫什麼,在掙紮什麼,“我們家族其實傳承了近萬年,據說當年有個絕世強者選中了我們家族,而且把這個龍形吊墜給了我們,並且讓我們家族走向輝煌。那位絕世強者這樣做唯一的條件就是當有人拿著能引起吊墜共鳴的東西出現時,就是完成家族使命的時候。”
“父親,那是什麼使命?又為什麼現在家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呢?”程昊滿懷不解的問道。
“家族的使命......那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使命,可多少年過去了,還會有這人出現嗎?”程雲宙仿佛在呢喃,又像在自語,“你還小,隻要知道祖訓就可以。”
“知道了,父親。”
“還有一件事今天也一並告訴你吧。這些年,我帶著你東奔西走的,你知道為什麼嗎?”程雲宙說起這事,有點愧疚的,本來程昊在這個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的過著童年生活,自己卻帶著他風餐露宿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舊傷實在是越來越嚴重,也不會在這裏住下這麼長時間。
“知道,父親你說當年我們跟母親失散了,要找回她。”說起這個,程昊的臉就洋溢著一種失落之中帶著憧憬的神色。也是這個原因,讓他撐過了每一次的風餐露宿,每一次的失落和難過。
聽到這個,看著程昊憧憬的神色,程雲宙的心就沒來由的一顫。咬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是的,程昊,我是這樣告訴你的。其實還有其他原因。”程雲宙忘了眼程昊,繼續說道,“我們東奔西走,除了要找你母親之外,還要查明到底是誰,哪個勢力帶人滅了我們家族。而且,跟你母親在一起的還有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