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冉珩(1 / 2)

太陽高高得掛在天上,照耀著一片繁榮景象的昭州城。人們不顧酷暑的炎熱,心情舒暢的走在大街上,享受著安寧得生活。

“駕!駕!”突然,急促的馬蹄聲和英氣十足的催馬聲在人頭攢動的街尾響起。聲音越來越響,緊接著,一匹汗血寶馬載著一英俊男子從一片混亂的人群中衝了出來,血紅的寶馬躍過眾人的頭頂,急速奔馳在大街,後麵跟隨著無數女人的驚叫和男人的咒罵聲。

人們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一台紅色八抬大轎快速的從人群中穿過,向汗血寶馬跑去的方向追去。

“快點快點!真是白養你們了嘛!跑這麼慢!表兄都快沒影了!”仔細看去,一個十四五歲的紅衣少女坐在轎中,掀開簾子,怒目園瞪,氣呼呼的衝轎夫喊道。

“小姐啊,奴才們就算跑的再快,怎麼也跑不過那汗血寶馬啊!”一個轎夫一邊擦汗,一邊衝轎中的少女說道。

隻見前麵那匹寶馬的主人厭煩的回過頭,大聲喊道:“臭丫頭!在敢追過來,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說完,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消失在人群中。

那紅衣少女一愣,立忙停住轎子,下了轎,沒好氣的衝擦著汗的轎夫們嚷嚷著“你們八個人這麼多!腿竟然還跑不過四個蹄子的畜生!哼!表兄就知道拿法術欺負我,我,我也要學法術!”

茶樓上,鏡冥兒依舊一身墨衣,早早晨練完,帶著白枚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好笑的看著街上的少女。

來人間已經有整整二十年了,對這人界也有了些許了解。鏡冥兒幾次想去慕容府看看轉世後的仙器,卻因找不到好借口而放棄了。

白枚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靜靜的品著手中的茶,時不時向窗外看兩眼。

忽然,天空一道紫光劃過,隻見街上的紅衣少女一愣,停住了嚷嚷,安靜下來。

那紫光貼近了地麵,仔細一看,是一身穿紫金道袍的年輕道士。烏黑油亮的長發簡單的披在肩上,身後背一黑色劍匣,英挺的劍眉,雙目如冰雪般寒冷,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千年融不化的冰山一般,紫金道袍周邊泛著金光,腳下踏著銀白長劍緩緩飛行著。

“冉珩!你一千金小姐竟如市井潑婦般在街上胡鬧!還不回家去!”年輕道士麵無表情的衝紅衣少女說道,但聽聲音確是惱怒之極。

那紅衣少女看著他發火,隻得乖乖上轎,任人抬走了。那道士目送少女走遠,卻是感覺有人正在看他,抬頭向茶樓看去,正巧與凝視他的白枚四目相對,羞得白枚連忙低下頭去。那道士不以為然,禦劍飛走了。

看那道士走了,鏡冥兒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若不是她早先在四人身上下了隱靈咒,按那人的道行,恐怕今日是要有一番搏鬥了。

想到這裏,鏡冥兒看向白枚,卻發現她目光呆滯,臉頰紅暈,呆呆的直坐在那裏。

“枚兒,怎麼了?”鏡冥兒見狀趕緊伸手搖了搖白枚,白枚立即驚醒。

“我,主人,他,他…”白枚吞吞吐吐,臉頰也越來越紅,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起身小跑著離開了。

傍晚,鏡冥兒自己一人逛夠了回到鏡府,白羽給她開了門,兩人一起在花園裏坐下。

“冥兒,逛了一天餓了吧?給。”說著,白羽不知從哪變出一小碗的清涼膏,放在了鏡冥兒麵前。

鏡冥兒卻隻是托著腮,慢慢的搖著清涼膏。

“冥兒怎麼了?有心事?”白羽看著她搖著清涼膏發愣,輕輕問道。

“不是我啦,是枚兒,今日在茶樓上,我們看見一道家男子,之後,枚兒就變得古裏古怪的,竟然扔下我跑了,她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子的。”鏡冥兒認真的看著白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