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那老頭在三門峽市就下了車,我們沒當回事兒,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西安市長安區。下了火車就是郭杜街辦。我們坐車去了恭張村,一路上司機和黑眼鏡談天說地,議古論今,我們聽的昏昏欲睡,和周公下了一盤又一盤的棋。

我是被汽車給震醒的,,中了詛咒,本來就身體極虛,現在被這車抖得苦膽都快吐出來。覺得渾身難受:“借下肩膀,謝謝。”便靠在了旁邊人的身上。大約5個小時,我們終於從城區行到恭張村。我睜開眼睛,發現黑眼鏡和胖子一臉奸笑地看著我,就連小花也麵帶揶揄。咦?不對啊,他們三個都在這兒,那我是靠在。。。悶油瓶身上?我一驚,一下挺身坐起來。

村子非常偏僻,剩下的路都是泥地,車子開不進去。我們在離村子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車。山裏人淳樸熱情,早早派了牛車接人。我們把背包什麼增加重量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車上。由於我這個‘病號’,我們硬是走到天黑才到村子上。

村長給我們安排了兩間小屋子,畢竟是個小村落,有地方住就不錯的了。五個大男人又沒什麼避嫌不避嫌,反而住在一起更好的商量對策。

坐了一天的車,還走了那麼長的路,我累得骨頭都沒了,倒在炕上就睡,半夜裏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看到黑瞎子和小花就地取材搭了木板床。胖子真可憐,就這麼坐著打盹。悶油瓶呢?我環視四周,悶油瓶正抱著黑金古刀靠在牆上。聽到我的聲音,他警覺的睜開眼睛。“吳邪。。。?””嗯,小哥,你這樣行嗎?要不。。。咱兩擠擠?"他悶著頭走過來倒在我旁邊。我不禁有些好笑,嗬嗬,他到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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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我就醒了。中了詛咒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變嬌氣了,那炕上睡的我全身都疼。旁邊早沒人了,黑眼鏡也不見。吃了早飯,那兩隻才慢悠悠的踱了回來。

"你們去哪兒了,大清早就不見影子。“還沒等我問,小花就開始嚷嚷了。悶油瓶依舊淡淡的回答:”探地形。“黑眼鏡笑得一臉痞子氣:”怎麼,老婆,一早上沒見就想我啊?“”滾!誰想你啊!“。。。。。早晨就在他們的吵鬧中結束。

我們整理了東西,把一些不必要的放在屋子裏,就向著村南的周穆王陵出發。前天下起了大雨,路上泥濘不堪,道旁是鬱鬱蔥蔥的的樹林,要不是路上時不時碰到幾個村民,我還以為我們還在那個暗無天日的蛇沼鬼城。

我們由南向北走向那個夯土台。封土呈覆鬥型,由於長期取土,南,東,北三麵破壞嚴重,東西最長約18米。南北最長邊約為35米,高約8米。我們走向那墓碑,由於被考古隊探查過進去很容易,四麵是磚砌的牆壁。走進前廳就是祭祀台,隻能隱約看見形狀。(當然,被考古隊發現了,還能指望有什麼明器==)我們順著祭台旁邊的門向裏走,到了後室。

正中間放著棺床,牆壁上挖出來的凹槽是墓主生前寄放陪葬品的地方,可是,考古專家不是說這裏沒有周穆王的屍身嗎,那怎麼會有陪葬品?東西兩側為耳室,被考古隊連鍋端了,隻剩下個空殼。

悶油瓶在棺床的左邊摸索,我走到他身邊,看他皺著眉,便問道:”怎麼了?“”這裏,有人來過。“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隱約地有幾個腳印。悶油瓶那兩根奇長的手指夾住棺床側麵微微的凸起,猛一發力,整塊磚石便被他揭下來。石門上升的聲音從棺床的另一側響起。黑眼鏡拉著小花走過去,胖子也跟著他們。悶油瓶不緊不慢地將磚頭放回凹槽,然後走向對麵。

出現在我們麵前是幽長的石階,仿佛直接通向地獄。黑眼鏡按捺不住首先鑽了進去,小花跟在他後麵,接著是胖子,我,悶油瓶。悶油瓶不知按了哪裏,上方的入口‘轟’地一聲關上。我們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黑眼鏡反應最快,幾乎是石板落下的那一瞬間他就打開了手電。

前方依然是暗長的通道。兩邊的牆壁不似先前,隻是用黑色塗抹。我小心的踩著石階。突然前麵的黑眼鏡停了下來,胖子沒刹住撞到小花背上,不由大罵:”臥槽,黑瞎子你搞什麼飛機啊!“黑眼鏡難得正經沒和胖子拌嘴。”這裏。。。怎麼有三條路?“悶油瓶聽了走上前。前麵是十字路口一樣的路,拐角處擺放著青銅燈奴。悶油瓶蹲下仔細看了看,指著左邊道:”我們走這邊。“我跟上去,四周的機關已經被人破壞,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這裏。。。真的有人來過!

通道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墓室。這裏似乎是殉葬坑,兩邊盡是骨架。前方是高高的祭台。擺放著兩個人一般大小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