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漆黑一片,月光已經不能順著洞口照進來,我豎起耳朵隻能聽見莊子在黑暗中拍打衣服的聲音,我猜想他應該是在拍打身上的泥土。
我伸手去摸莊子以確認他沒有受傷,我用手在黑暗中摸索著終於拽到了他的衣角,然後我輕輕一扯:“怎麼樣?沒把你肚裏的那二兩慫蛋摔出來吧?”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莊子回答道。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我心裏頓時炸開了鍋,這聲音顯然不是從我身邊發出來的,莊子的聲音來源方向更像是離我有幾步遠的距離。
此刻我的已經不敢再亂動,如果我手中的衣角不是莊子的那會是誰的?這個時候我才發覺我手中的衣角竟然是冰冷的,那種冰冷直入骨髓透徹靈魂。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當我反複的思索著要不要把手從那衣角上拿開時一道光亮將洞穴四周照的通明。
原來是莊子已經重新燃起了一張黃紙符咒,而我麵前正站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頭部帶著兜帽,身上裹著著地的披風,我的手正是抓住了那披風的一角。
頓時我“啊”了一聲退後了幾步,莊子也是被剛剛照亮清晰的場景嚇了一跳手一哆嗦燃燒的符咒便掉在地上,符咒的光亮一下子消失了,洞穴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莊子已經驚得待在原地再也不敢動彈半分,我也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再想說話才發現精神已經不能集中這嘴唇也開始發飄:“自古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書山有路勤為徑,你想咋滴愛咋滴。”
我一邊胡亂的說話一邊在黑暗中比劃著做出要打架的陣勢,估計一旁的莊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說道:“你這都是嘰歪的什麼啊?欺負我沒文化是麼?我聽著這怎麼不像是一首詩裏麵的啊?”
莊子說話好像極為鎮定,顯然不再懼怕剛才那個高大的身影了,我還再納悶呢,這時莊子又燃起了一張黃紙符。
都說光明能夠讓人忘卻恐懼我至於體會到了,尤其是在這邪門的洞穴裏,隻要有一絲光亮對我來說那就是救命稻草。
隻見莊子拿出他的桃木短劍將燃燒的符咒置於桃木劍上,他走到那個身影旁上下照了一下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剛才我還再納悶呢,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人嗎,你看著身形都快三米了。”
我順著光亮看去兜帽下的容貌終於顯現出來,原來那是一座石雕,石雕雕塑的是一個人形,頭部刻畫的活靈活現,因為色彩的原因如果離遠了看你絕對會認為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估計是我剛才離那石雕比較近,而莊子和石雕有一段距離他就是在光亮燃起來的那一瞬間看出了端倪。
這下我終於放心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給這石雕穿上兜帽披風呢?從剛才我接觸那披風的料子來看顯然不是現代的物件,這些東西我摸得多了自然是能分辨的出來,在古董店裏我也收過幾件古時的衣物,不過那些衣服年代都比較近大多是民國時期的,最早的也隻能追溯到清朝,可是這披風顯然不是民國時期的更不是清朝的,那會是什麼年代的呢?
看這石雕想必是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雖然有些斑駁的歲月痕跡,但是卻能清晰的看出容貌,那容貌像極了古代的將軍,他正怒瞪著雙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