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知道自己身上的大部分已經結痂長出了新肉,能好的這麼快,那是錦嵐的藥還有血靈狐療傷的功勞。要不然憑自己的身體還真的在床上躺半個月不可。
聽到她的話,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你去做什麼,那裏沒有你想要的地圖。槡涸不比那隻殄獸,沒有頭腦,你也隻是僥幸而已。”穆澤黑著臉抬頭看著皓雪,“你以為你一身傷的樣子很好看嗎,這裏沒有立馬讓傷口痊愈的泉水,隻幾天你就受著吧。”
錦嵐的臉色瞬間也變的很古怪,他考慮的是她的安危,而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難道這麼多年的相識,在他心中的分量還不如才認識不久並且來曆不明的皓雪嗎。
“哇!你是在關心我嗎。”皓雪看著穆澤的模樣有點忍不住想笑,若不是剛才自己一個人在躺著的時候,聽了血靈狐的故事,還真的不想趟這灘渾水,她看到坐在穆澤對麵的穆瀛,這不是天天來酒館喝酒的那個帥哥,“原來這個帥哥是你的弟弟啊,怪不得有幾分像呐,隻是他比你有味道多了,麵癱獵妖師。”
穆瀛和沁竹相視一笑,點了點頭,他們沒想到皓雪會同意,把她就那樣擄進地牢裏,她居然沒有記恨。
“現在我們沒空和你說笑,快回屋躺著去吧。”穆澤的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就像誰欠了他幾千個金幣一樣。
“別以為我去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玉傾城和我自己。”皓雪不服氣的回到,“並且我真的那麼沒用的話,你們會千方百計的帶我來這裏。”
聽到玉傾城的名字,穆澤瞬間猶如五雷轟頂,僵硬的身體,十指之下木屑紛飛,這張桌子算是毀了,“她們給你說了什麼。”
他的臉色愈加的陰森,猶如夜間的勾魂羅刹,瞬間大家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錦嵐知道玉傾城的名字是穆澤的禁忌,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
“沒有人給我說過什麼,是玉傾城告訴我的。”連皓雪也覺得穆澤身上散發著一種入骨的涼氣,讓人不寒而栗。
“胡鬧,玉傾城已經死了。”穆澤甚至有把皓雪敲暈了扛回屋去的衝動,真不知道沁竹和錦嵐給她講了什麼。
“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會死,再怎麼說我也是盤龍山修行了千年的血靈狐。”妖媚的聲音從皓雪的口中吐出,都聽得出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聲音。
穆澤瞬間仿佛置身在夢幻中一般,玉傾城她回來了,“你……”
“我在皓雪的識海裏,怎麼……我沒死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敗,我可愛的獵妖師。”眼前皓雪的身體來到穆澤的跟前,指尖拂過他的臉頰,“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穆澤的身體在僵硬的顫抖,今生今世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還能再次相遇,竟是在這般狀況之下。
酒館裏的空氣仿佛也因驚訝不可置信而凝固了,靜的仿佛要窒息。他們的腦海裏十年前的那些記憶,那些點點滴滴像決堤的洪流。
……
深山雲深不知處,謂有人聲笑語來。
“傾城姐姐,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功德圓滿了。姐姐等有了仙籍,會不會忘了我們啊。”和玉傾城說話的是地上的株的了道行的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