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頭一進來,剛才還亂糟糟的課堂立刻鴉雀無聲!老頭上了講台,拿起驚堂木剛想要拍,突然發現王天涯倆個耳朵裏塞滿了白色棉花團,就問:“怎麼?王天涯同學,上老夫的課很沒有意思,需要把耳朵堵住嗎?”
王天涯因為聽力提升,很不適應,剛才偷偷從前桌同學的棉襖角上用小刀挖了個洞,拉出一塊棉花,團了兩個棉花團戴上。聽見老師叫,連忙把耳朵裏的棉花團揪出來,站起來說:“薛先生說哪裏話,您的課我是太愛聽了,隻是今天耳朵裏有膿水流出,為了避免氣味影響到其他同學,我才用棉花堵住耳朵的!”說完舉起棉花團往老師哪裏伸,想靠近一點讓老師看清楚棉花上的膿水。兩邊的同學一聽連忙把凳子往兩邊挪開,捂住鼻子盡量離王天涯遠一點,生怕被病傳染上。
薛詩舉說:“哦,那王天涯你往前麵坐坐,到西門若晴旁邊來,這個位置堵著耳朵應該還能聽清。”
王天涯說:“是,薛老師!”拿起書箱站起來走到西門若晴旁,西門若晴座位裏麵是個空位,他要坐到那個座位上需要西門若晴站起來,輕聲說:“西門姑娘,讓我進去吧!”
西門若晴還生氣呢:“你坐在這吧,我去後麵,我可不想被傳染!”白了王天涯一眼,拿起書箱,一扭一扭坐到後麵去了。三殿下龍軒看有兩個空位,從後麵擠過來,和王天涯坐到一起。
薛老頭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解“辟穀丹”的煉製方法,龍軒對王天涯耳語:“我說,你耳朵不會真化膿了吧,怎麼有股臭味啊?”
“你耳朵才化膿了呢,我是今天練功突破,聽覺上了個大層次,薛老頭那個驚堂木一拍,我怕給我震聾了!才從李從龍的棉襖裏偷出點棉花來堵耳朵。鬱悶死了,晚上可怎麼睡得著覺,這世界變得太吵了!”
“吹,繼續吹,打入學時候咱倆就在一起,快八年了,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除了那個伏虎拳法,還練過啥功啊?就你那個伏虎拳法突破,聽覺也不應該上層次啊,應該是拳頭上層次才對吧?李從龍那個棉襖可是禦賜的馬夾啊!你怎麼敢……?你不想活了?”
“你不說誰知道是我從裏麵偷的棉花。”
“我能不說嗎,我可是三殿下!正義的化身!”
“行,行,你正義,剛才那個女孩你可別惦記啊!”
“惦記那個女孩和正義有關係嗎?”
“當然關係大了,那個女孩可是太子惦記上了,可能是你未來的大嫂啊!”
“我……那我不惦記了,你也不許惦記啊!”
“我當然可以惦記了!”
“為什麼你可以我不可以呢?”
“追求不同吧,我可沒有追求正義!”
“那你追求什麼?”
“我就追求那個女孩!不許給我搶啊!——那個女孩是誰啊,真長的和個仙女一樣!”
“我呸你一臉,你見過仙女嗎?還一樣?鄙視你,我教給你啊,那是大盛皇朝八大美女之一,名字叫做馮韻嬌,不過你可別惦記著了,我大哥就今天那一牽手,就沒想著撒開,不管馮韻嬌跟不跟他,誰招惹她誰準倒黴。”
“隻要你不和我搶就行!”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過分啊!西門若晴你不惦記了?那可是我讓給你的啊,老大、老四都還惦記著呢,你怎麼這麼喜歡拈花惹草啊?幹點正事,你的正事幹的怎麼樣了?”
“正事你別管了,誰管誰掉腦袋!”
“要這麼說,這個馮韻嬌我就勉為其難的讓給你了,為她默哀啊,也為皇族的後代惋惜啊!你說皇族的後代如果沒有馮韻嬌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會越來越醜啊?”
“醜就醜點吧,像你這樣的,多有威嚴啊,比小白臉強出多少倍去!”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說我醜,因為,將來,我就是美的標準!以後大盛皇朝將以胖為美!”
“拉倒吧,你這個標準可太難達到了,得浪費多少糧食啊!”倆人嘴上又說又鬧,表情卻始終如一,薛詩舉總覺得有人小聲說話,抬頭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誰在說話,倆人這種表裏不一的功夫確實練得爐火純青。
西門若晴看見龍軒和王天涯耳語的火熱,心裏更加生氣,早知道就不到後麵來了,就能聽見他們說些什麼壞話了,可是,不到後麵來讓出位置,他們兩個怎麼湊到一塊去耳語啊?怎麼今天腦子這麼亂啊,都怪那個王天涯,說我起哄,我怎麼起哄了!我就是好好說話,不就是打斷他的眼神了嗎,你瞧他那個樣子,跟個色鬼投胎似得。也不想想自己的樣子,怎麼配的上人家!哼,等馮姑娘不理你,你轉過頭想理我的時候,可沒那麼簡單了,我可不要和朝三暮四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