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拖著她,一邊快速往外走,一邊喊道:“快,快離開!”
落苒哪裏肯成為他的負擔,兩人扶持著,一邊閃躲,一邊踉蹌著往外跑。忽地,一具親衛的屍體向落苒砸來,驚呼中,本就不平衡的身子歪斜,撲倒在地,衛玠回頭時,落苒身後的一隻黃金鼎已經翻滾著來,那足足有她三倍的重的鼎壓上來,不必想,也知必死無疑。衛玠大駭,想也未想便要撲上來。
落苒急的喊他快走,不要管她!便在之時,一隻手臂橫來,扯了她一把,鼎沒撞上她,卻撞上扯他之人的手臂,隻聽“哢嚓”一聲,接著便是疼到骨子裏的悶哼。
落苒一驚,才發現,救她的竟是謝玄?顧不得問他為什麼,既然他因她受傷,倒也不可能將他丟在這,一把扶起他,迎上奔來的衛玠,跑出了陵墓。這次,落苒算是透徹的明白了,何為進時容易出時難!
一群人,能逃出來的,竟是隊伍中的一半,很快,整個山體都在隱隱晃動,洞口被倒塌的石磚填滿,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一陣陣不甘心的絕望喊叫。謝玄救了落苒後,不知還傷了哪裏,出了陵墓便昏迷不醒。此地離城鎮還有不少一段距離,若是硬帶著他下山,隻怕沒找到大夫,他便支撐不下去了。幸好來時帶了懂醫術之人,身邊的幹糧也還夠。
而他是為救她成了這般模樣,她自是不好說先走,便和衛玠也待了下來。謝玄救自己那一幕,是震撼的,也有些感歎,衛玠卻是很不悅,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是,她看得出來。他介意謝玄……
這一世,她和謝玄之間也實在無瓜葛,所以,她問心無愧。
一行人便回到來時的廟宇處,將裏間掃弄幹淨,開始給謝玄最基本的處理傷口,第一個夜晚,大家都很擔心,若是因此發燒便不好辦了。所有人都未睡,她也隻好拉著衛玠作陪著,雖然她很困……
“阿苒。”
“嗯?”
衛玠抵著她的發,輕輕摩擦,有些鬱鬱的道:“我寧願此刻躺著的是我!”嗖一下,落苒瞪他,不許他再說,他如若未見,繼續撇嘴,淡淡的道:“他在你心中本就不同,如今又舍命相救,阿苒……”說到此處,他神情中竟有些嫉妒,“你會不會因此而忘不了他?”
他果然吃醋了!
落苒歪到在他懷裏,安詳的閉眼,嘴角有著淡然的笑容,“阿苒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記一人,郎君,你都把它占滿了,我怎麼還能別人放進去記著呢?”她的神情很認真,她並非與他說笑,她是在說一件很認真的事。
衛玠凝視著她小臉半晌,忽而咯咯一笑,將頭埋進她頸項裏,甕聲甕氣的道:“阿苒,小東西,我有些想要你。”說著,他伸舌輕舔,雙手在她身上亂動起來。
“別,別……”落苒惱恨的瞪他,雖說兩人尋了處隱秘的位置,可若被人發現,可如何是好?且不說別的,謝玄救了她,昏迷不醒著,這般做怎麼也有失厚道。顯然,這一切不過是落苒自己多想了,當她對上那雙含笑,亮晶晶的眼眸時,她霎時一鬧,他又逗她!氣哼哼的撅撅嘴,衝著他狠狠眯眼,撲上去,扯開衣襟,張口便咬住他的肩,隻聽一陣抽氣傳來。衛玠將頭偏朝一邊,眯著眼,嘴角卻是寵溺的笑意,愛意。
落苒卻不饒他,狠狠一嘶,腥鹹的血液流進口中,再張口重重一允,狠狠喝了他一口血。她這是在報複,報複他將她的唇要破那次!
一陣陣麻痛的感觀刺激著他,伸手一把將落苒提起,而她卻是笑眯眯的勾上他的脖子,毫不隱晦的道:“郎君,阿苒因你流了一次血,你得還我才是,這般才是公平!”如今,她都在和他說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