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先前被葉勝雄傷了的兩個人同時大吼,不顧傷勢單著腿奔向鍾楚河。
“小葉!”
何改革一聲驚呼,想跑到葉勝雄身邊表示一下關心,可膽子又有點小,不敢過去,怕傷到自己,隻能站在那兒焦急不己。
葉勝雄看著何改革,淡淡地說道:“繼續打,還是現在開始談?”
一個家夥單腳跳起罵街:“談你老母!”
“葉先生想怎麼談?”何改革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師弟,直視著葉勝雄。
他自己明白,今天這一場,自己這邊算是輸了。
輸了就要認!
他今天來是想為鍾五陽找回場子,也是為了幫郝誌斌一次,可不是想在這兒丟命的。
現在,他受了傷,葉勝雄也受了傷。
大家都見識到了對方的真本事,達到了打了再談、以打促談的目的。
此時不談,更待何時?
更何況,這個和談的話,還是葉勝雄先提出來的。
葉勝雄雖然對生死置之度外了,可這不代表他就什麼時候都喜歡一門心思地找死。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要錢,而不是為了找人拚命。
拚命隻是手段,拿到何改革的那筆款子才是目的。
對方有三個人能打,還有一個郝誌斌雖然不是很能打,但也不是弱不經風的渣,而他葉勝雄縱然手段再強,卻還有一個何改革需要保護,難免分心。
真要再作生死鬥,結局還很難料呀。
而且,他還受了傷。
鍾楚河的一爪,到底還是在葉勝雄腹部留下了傷痕。
隻不過,葉勝雄在關鍵時刻,並未因為這一爪而後退。他隻是盡力將腹部收縮,肚皮都仿佛貼到了背脊上,將那一爪的傷害降到最低。
而在承受了那一爪的同時,葉勝雄的拳頭也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鍾楚河的背上,不僅打斷了鍾楚河的肋骨,還讓鍾楚河肺都震破裂了。
其實,葉勝雄是特別想打鍾楚河的後腦的,可是下殺手的時候突然變招殊為不易,畢竟,鍾楚河也是高手。
葉勝雄可不想自己一變招,拳頭還沒落到鍾楚河的後腦,自己就被鍾楚河開膛破肚了。所以,他隻能不求變招,隻求力量和速度,結結實實地攻擊到了鍾楚河的背上。
一擊湊效,兩敗俱傷。
隻不過,葉勝雄是外傷,而鍾楚河是內傷。
葉勝雄的傷,看著血淋淋的,實際上隻是輕傷;鍾楚河血吐了之後,隻是下巴被染血,看著仿佛不要緊,可實際上,一身戰力至少損失了一半。
正是因為鍾楚河的傷不輕,所以他兩個師弟還沒完全喪失戰鬥力的情況下,答應了與葉勝雄談。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葉勝雄冷冷地吐出八個字,然後把目光從鍾楚河臉上移開,盯住了郝誌斌的眼睛,放慢了語調,“郝總,郝先生,郝少,你說是不是呀?”
郝誌斌再也不複剛才出來時的神氣,但也沒有立馬就變成當初隻差對葉勝雄跪舔的卑賤。
他嘴角扯了扯,既不想墜了自己的威風,又怕葉勝雄突然跟他開打,隻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來了一句掩耳盜鈴的話:“我又沒欠你的錢……”
看著他這仿佛小孩子般賴皮的話,葉勝雄就忍不住笑了:“欠別人的錢就不用還了?”
郝誌斌被他笑得心裏發毛,忍不住就望向鍾楚河,希望鍾楚河說句話來轉移一下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