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都說靈石是集千萬年精氣而成,所得之人必受庇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聖炎塔雖然地處極熱之處,但因為烈焰石的靈氣多半來自那裏,同一類的熱能已然飽和,所以將他送到別處吸收力量壯大故而是最好的辦法,比如,A市。冰源卻不同,哪怕隻剩一點冰晶隨我呆在冰域裏,雪淵池的靈氣也同樣可以助它恢複元氣。即便我為了私人情感將冰源分了出去導致自己受重傷,而後又為了抑製烈焰石的氣息將大半的靈氣都灌倒了煜冉的體內,
但是至少冰源還在我身體裏。相反,你可就不一樣了……”
成功的看到司彥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尤紫颯不免有些得意,“烈焰石在A市呆的時間頗長,幽冉因為身體虛弱,自回去之後就不曾離開過那棟公寓。而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陪在身邊的隻有那些數不盡的冰塊,連煜冉都很少近身。冰源雖然受損,但是因為我的緣故也在一天天的恢複,但烈焰石的情況可就沒這麼樂觀了。雖然淵星顧慮頗多,不能在這裏跟你大打出手,但是就如你所說,我跟嚴嵩的那些梁子也結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麼屯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鬧出大麻煩的,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一勞永逸。雖然我顧忌著湖裏的神獸有些投鼠忌器,但是並不代表我會怕你。”
輕輕一笑,尤紫颯轉頭看著嚴嵩一臉陽光:“嚴嵩,你覺得呢?”
男生有些愣神,似乎在質疑尤紫颯這番話的真實性。頓了頓,一臉肅清的看向司彥。後者的表情有些僵硬,隻死死的看著尤紫颯。
手腕翻動,寒氣聚集,輕靈通透的靈石漂浮在尤紫颯的掌心,清亮的女聲帶著微微的調侃:“怎麼,剛剛不還打得有聲有色麼,現在又不動了?”
嚴嵩轉向淵星,男人半垂著臉,看不出表情。
司彥深吸一口氣,也跟著低低笑開:“宮主好膽魄。就如貴族長老所說,今天來這裏不過是敦親睦鄰,我們又何必把氣氛搞得這麼僵。”
“這還……”
尤紫颯的笑聲還沒有收尾,就聽見司彥話鋒一轉,空氣的溫度驟然降低:“不過既然已經華麗麗的開了頭,就這麼草草的收尾,叫外人聽了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火靈一族怕了你們……”
嚴嵩被這番話說得有些懵,卻礙於外人在場不得開口。
尤紫颯也聽得有些不明所以,按道理說都這種時候了,不管是有什麼王牌,都不該這麼有恃無恐。轉過頭,隻見淵星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爍著某種警告的意味。司彥不以為意,他知道,這把賭贏了。
司彥轉身,衝著嚴嵩微微彎腰:“王,既然宮主已經請出了冰源,想來是有心跟你較量,你就不必客氣了。有的事情必須要麵對麵的‘好好解決’,否則鬱結太久終究會是禍患。烈焰石雖然不在身邊,但至少萬事有我,不必慌張,王隻管放心大膽去做。”
嚴嵩會意,心裏仍是沒有底,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尤紫颯見狀微微一笑:“怎麼,火靈王也有怕的時候麼,這麼畏首畏尾的樣子,瞻前又顧後,本座還是頭一回見到呢。”
“嘴皮子上逞能的人鮮少有人能得到最後的勝利,尤宮主以為呢?”司彥不肯讓步,轉頭對著嚴嵩頻頻使眼色。
已經拿出最後的王牌,但對方的囂張態度依然不減削減,尤紫颯未免有些羞惱。剛要發作,卻被人拉住袖袍。
轉過身,淵星趁著一張臉微微搖頭:“你現在情況特殊,不要輕舉妄動。”
“不是特不特殊的問題,是他們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人家都往我們臉上打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我又何必給他們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