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姬丹這天向師傅說告假,下山回到自己之前居住的府第,老管家陳伯迎了上來,姬丹急切問道:“前些天安排的刺客呢?為什麼趙興和趙政兩人還是好好的?”
陳伯惶道,“少主交待下來後,老奴就馬上安排府裏的兩衛士上山了,但是奇怪的是他二人上山後直到今天也不見蹤影。老奴曾經派人上門找過,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姬丹沉吟道,“是不是被玉虛觀的人發現了,恐怕他倆人凶多吉少...”
陳伯不置可否,又稟報道,“老主人上個月已登基,前些天派了信使過來,要少主盡快回國,這段時間少主一直在山上,老奴自做主張,已和趙國驛館辦妥手續,少主隨時可以回國。”
“嗯,知道了,我剛入玉虛觀,正是修仙好時機,回國的事暫緩吧,信使在哪?我自去讓他帶信給父王。”,姬丹說道。
“可是少主如果長期滯留趙國,老奴擔心少主在立太子之事上吃虧...”,陳伯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自有主張。”。姬丹打斷陳伯的話。
這幾天何常都很忙,忙著到處打聽此次考核的詳細情況。常玉子可是說了,本次隻有三個名額,可是對何常來說,至少有六個人是對他有威脅的:待俸三位中階煉丹師的六位煉丹藥童。
煉丹藥童和藥圃藥童可是雲泥之別,藥圃藥童實際就是種植藥材的藥農,丹師考核雖說所有學徒和藥童都可參與,但曆年來幾乎沒有藥圃藥童能通過考核成為丹師,能通過考核的都是學徒和侍俸煉丹師的煉丹藥童。隻因學徒和煉丹藥童才經常有機會和煉丹師接觸,學到的自然就更多。
何常已經連續三屆考核都沒能進入煉丹堂,這次若是再不通過,隻怕將會終身蹉跎了。年齡越大,日後在煉丹的成就越渺茫。煉丹師這個行當,完全是憑經驗吃飯的。
而隨著考核的臨近,煉丹堂後排藥童生活起居廂房內的氣氛越見緊張。能被直接收作學徒的多少都有些背景,心態還能好一些,隻要有一日能通過考核,遲早都能學習煉丹成為煉丹師,區別隻在早幾年晚幾年而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越早實際煉丹以後能取得的成就越高,所以學徒也絲毫不敢放鬆,而對於藥童來說,他們都是出身平民,成為丹師是他們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最大希望和可能了,所有藥童莫不全力以赴。
趙政仍是好整以瑕地繼續修練四相神功和玄訣,而自從他真力能溢體而出的時候,煉丹堂隻要有丹師在煉丹,他都放出真力查探,演習煉丹師的手法對火的控製以及丹方的搭配組合。在這學習中,四相訣中的火係和木係進步最為迅捷,趙政現在已經可以從空氣中抽取火元素為已所用,雖然溫度和規模還有待提高,但從感知到應用,這已經是一個質的飛躍進步了。
趙興終於按捺不住跑去別的廂房竄門,和其它學徒藥童交流學習考核經驗去了,現在廂房內隻有趙政一個人在。趙政心念一動,方圓百丈內真力掌控內的火元素盡皆彙集而來。他伸出手掌,隻見左手掌心內跳動著一團藍色火苗。
趙政揮揮手,牆角的一株一年份的快十年到了手中,他將這株快十年放在左手掌心的火苗上,隻見原來綠油油的快十年碰到火卻沒有燃燒,卻像是蠟燭碰到火似的迅速熔化,最後整株藥草熔化成了一滴小手指頭大小的藥液,半透明綠盈盈的水滴狀藥液在掌內滾來滾去甚是好看,清香撲鼻,趙政舒了口氣,將這滴藥液裝進一個陶罐。
趙政曾用真力觀摩過幾位丹藥煉丹,他們是將藥草扔進藥鼎裏,鼎下用大火燒,趙政用真力滲入鼎內查看,卻見大部份藥草都被鼎炙為灰燼,要想得到剛才那麼大小的藥液,至少要十株快十年才能辦到,而且出來的藥液還是混濁不堪充滿灰燼及雜質,絕無自己煉出的純淨透明。自己現在掌控的火焰溫度,也隻能將快十年這樣的低階藥草完全熔煉,對中階藥草火靈草就完全沒用了,最多隻能將它燒成灰,卻無法煉成藥液。
半個月很快過去,十月初三上午,吃過早飯的藥童和學徒都聚集在煉丹堂前的一片空地上,玉虛觀門下各個藥圃的藥童都到齊了,一共169名藥童,6名學徒。一百多人靜靜地站立,看著前麵門口掛著“甲”“乙”“丙”三個竹牌的房間,原本是煉丹房,為這次考核臨時布置出來的,眾人心裏紛紛猜測這次又會出什麼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