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畢竟是偷跑出去的,這會兒心虛的貓著腰往裏走,逗得白玉茗低聲的笑。隻是,剛進門,便見阿箏坐在樹枝上,沉著臉看著錦年。
錦年一向是害怕哥哥的,況且今日被哥哥抓了現行,連忙躲到白玉茗身後。白玉茗看了身後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錦年一眼,向歐陽旭箏道:“她今日受了驚了,讓她先回去休息吧!”
阿箏看了錦年一眼,雖然梳洗過了,但臉上還有哭過的樣子,皺著眉看向白玉茗,還是點點頭讓錦年離開了。
錦年對著哥哥吐了吐舌頭,跑開了,還不忘從白玉茗手裏拿過帶回來的點心,看得白玉茗和阿箏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待錦年走遠,阿箏才看向白玉茗,問道:“這丫頭又闖什麼禍了?”
白玉茗歎了口氣,把侯府發生的事給阿箏說了一遍,末了問道:“你妹子身邊沒有暗衛嗎?今日若不是剛好遇到我,可就要出事了!”
阿箏歎了口氣道:“怎麼會沒有,爹爹在錦年小時候就給她安排了暗衛,隻是這丫頭也不知哪裏學來的旁門左道,每次都能把暗衛甩開。今日多謝你了,不過金陵侯府的二公子我是不會放過的,敢動我歐陽旭箏的妹妹,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隨意,別傷到我娘就是。不過,旭箏我有件事要你幫忙。”白玉茗道。
“什麼?”阿箏知道白玉茗不會提過分的要求。
白玉茗四下看了一眼,這裏雖然偏僻但不免還是有人會經過,便道:“我們換個地方說罷。”
阿箏眉頭微皺,能讓白玉茗那麼小心,怕不是小事,便帶著白玉茗去了自己的書房。
阿箏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的白玉茗,開口道:“你究竟有何事要我幫忙?”阿箏知道白玉茗是個驕傲的人,除了他一心癡迷的醫術,不會輕易求人。
白玉茗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定下決心,取出一個木匣遞給阿箏道:“這是長蛇果,金陵侯讓我拿它去交換我母親,不過種種跡象表明,這枚果子應該不簡單,母親和吳玉楓都不讓我把它交給金陵侯。”
阿箏接過匣子打開,裏麵是那枚朱紅的長蛇果,鮮豔欲滴,仿佛一枚誘人的果子。阿箏不認得長蛇果,但跟著寧兒學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不會以貌取物,大多數時候,看上去越是鮮豔美麗,越是誘人可愛的東西,越是劇毒無比。聽著白玉茗的介紹,更清楚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接口道:“所以?”
白玉茗自嘲的笑笑,接著說:“我,甚至我母親,都不明白,為何侯爺會這樣恨我們母子,更不明白,他為何堅持把母親娶進府中,百般折磨。我自小離開侯府,跟著師傅在藥王穀長大,師傅就隻有我一個徒弟,師傅和師母一直把我當做親生兒子看待,隻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一個執念便是帶母親離開侯府,一起在藥王穀過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