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歎了口氣,揉揉錦年的頭發,道:“我不說你,等會兒送你回去,看你爹娘怎麼教訓你!好了,走吧。”說著就帶著歐陽錦年往笑風院走去。
“二少爺,這個人要帶那個丫頭走!”大概是等了許久不見人過去,那個二少爺找了過來,而那幾個小廝見到二少爺,大大鬆了口氣,連忙告狀道。
“站住,本少爺看上的人,也是你能動的?”那個二少爺沒有讓那幾個小廝失望,氣勢洶洶地向白玉茗道。
歐陽錦年要說話,被白玉茗按住了,淡淡的轉身,看向吳玉柳,這個吳玉柳長得倒也不差,不過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讓人確實喜歡不起來。白玉茗瞟了吳玉柳一眼,道:“我師妹何時成了吳公子的人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三弟回來了。怎麼不到二哥的院子坐坐?一個女人罷了,三弟何必為了她跟二哥生分了?既然是三弟的師妹,我便以貴妾之禮娶了她便是!”吳玉柳眼底流露出不屑,神醫公子又如何,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江湖郎中罷了,怎敢跟侯府作對。
“哎呀!柳兒,你怎麼又胡亂許人貴妾,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罷了,你納了她是看得起她,還敢挑三揀四的,這貴妾之位可不能隨便許人!”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插進來道,白玉茗看去,正是吳玉柳的生母劉氏,一臉嫌棄的看向白玉茗和歐陽錦年。
“這不是三弟的師妹嗎?怎麼樣也不能太不給麵子,若讓人說出去,還道咱家公子與奴仆一般低賤呢!”吳玉柳接話道。
劉氏鄙夷地看了白玉茗一眼,冷笑道:“連族譜都上不了的野小子罷了,姓都隨了他那個卑賤的母親,算什麼公子,虧得府上的下人還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的叫,也不嫌丟人!”
母子倆一唱一和,把歐陽錦年和白玉茗貶的奴婢不如,似乎給吳玉柳做妾還是抬舉了歐陽錦年。歐陽錦年氣得滿臉通紅,卻被白玉茗按著說不出話,隻拿指甲掐白玉茗的手掌。
白玉茗扯了扯嘴角,手心疼的很,卻不得不拉著歐陽錦年,她一個就要議親的女孩子,要是鬧出這麼一出,一輩子就算毀了。他與歐陽旭箏也算生死之交,既然遇到了,怎麼也要保護錦年安然無恙。等母子兩說完了,看向兩人,白玉茗才淡淡一笑,道:“我們藥王穀的大小姐,可不是一個侯府庶子可以高攀的。”說罷,帶著錦年離開了。
園子裏,劉氏被白玉茗的態度激怒了,連忙讓人去抓白玉茗和歐陽錦年,卻被吳玉柳攔住了。“你做什麼?不想要那個丫頭了?”劉氏道。
吳玉柳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在京城混,還是知道什麼人是不能惹的,比如安親王府,比如聽風樓,還有藥王穀。雖然藥王穀一向低調,但是據說二十年前,當時的禮部尚書家的兒子調戲了藥王穀的一名弟子,結果,從那一天起,尚書府所有人身染惡疾,卻無人敢救,直到棄官離京,才算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那還隻是一名普通弟子,更何況是藥王穀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