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涵有點發呆,嘴巴張大成巨大的O型,要說的話,隨著被祖師的無上之力,傳出之後,嘎然而止。
此時,從遠處看去,就好比一位精致絕倫的美豔娃娃,被施了定身咒,動也不能動的,隻有那錯愕複雜不斷閃現的表情在眼眸之中輪翻出現。
一輪彎月在瀚海的空中,慢慢掩去,旭日像新生的嬰兒慢慢從後方升起,整個天空碧空如洗,發出朦朧的蔚藍色,讓人心情喜悅。
然而,此時,秦夢涵終於從那張驚訝的未合籠的嘴中,輕輕噓了一口氣,並合上了嘴巴,整個人頓時有種活了起來的感覺。
這是一條絕道,再進數步就是無底的懸崖。而這懸崖之處,被霧氣所裹,普通之人根本看不清這霧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而她現在所身處的這條窄道,寬僅及2人,可以說異常狹小。
這條狹長而神秘的直通懸崖的地方,秦夢涵是非常熟悉的,正因為熟悉,所以神情才顯得複雜。
“祖師為何把自己傳到這裏來呢?難道是讓我離開這裏,可是師姐怎麼辦?”
她遙遙的看著懸崖前方的虛空之處,喃喃道。
這懸崖前方的虛空之處自然就是鎮魔島的位置,雖然已被濃霧所遮,但對於秦夢涵來說自然知道這濃霧隻是保護懸空浮島不被他人發現的掩遮物而已。
她神情再次複雜的看了一下,體內運轉了一圈試著飛行,到達鎮魔島,突然眼中微不可察的一縮。居然自己已再無飛行之能,全身的功力好好被深深的封印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哪能還不明白,是祖師封印了她的力量,如今的自己也隻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而已。
她眼中的靈光一現,看了看虛空,臉現出堅毅,自語道:“祖師不管如何,我也不會坐視讓這鎮魔島給毀了,也更不可能看著師姐步入深淵淪陷!”
她猛的一個轉身,孤獨的身影,但在微微初升的旭日中,身影拉的漸長的朝著山路向下走去。這條山路,正是此前林宵兒帶著徐少陽行走的山道,情景相似但人不同。
……
刺王穀,山腹中,這熔池漿液,不停的衝涮著徐少陽的軀體,已五載過去。
徐少陽也由初始的黑色汁液的流出,到最後身軀的漸漸澄明,隨著全身的雜質流出,那軀體也變得越發的結實強壯。
按道理說,修行了這種特殊的煉體之術,骨骼會變得更加的發達,肌肉也會隆起如小山一般,全身的肉質一看就像著那種電影裏肌肉男的魁梧樣子才對,可是在徐少陽的身上,卻找不到一丁點的這種感覺。
五年的歲月,已讓他長成了大小夥子,青稚的臉上多了一層少年人特有的氣息,深邃的眼眸,加上那一身充實但不鼓脹的結實肌肉,力感與美感的相互交融,使他看來格外的有吸引力。
如果穿上衣服的話,那麼遠遠看去,就是一位儒雅而彬彬有禮的翩翩佳少,那種特有的神韻恐怕就算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也拍馬不及。隻是現在,五年的歲月沉澱,他的頭發老長老長,已遮住了整個麵頰,使他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野人。
要不是那肌肉中含蓄而凝練的暴發力以及那微微泛著光澤,毫無瑕疵,閃著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一定會以為是脫力社會久遠的原始野人。
如果說,那位之前同樣修習了這煉體之術而被熔漿燒成一灰渣的那位刺者,一定大鳴不公。
為何同樣在這池中修煉,他就會被融解掉,而徐少**本就沒有事情,身體還會變得這麼強橫。
如果他知道原由的話,一定大聲一歎,哎歎這命運的如此不公。
徐少陽也是在熔漿之中,受那刺者魔漿的加入,也原本受不住的,隻是他有宵兒娘那道果的短暫緩衝,在煉體之術正常運轉之後,防護消失,可以抗衡這熔漿之熱,但有這刺者魔漿的存在,也必會融毀。
隻是徐少陽的機緣就在這裏,那神秘女子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態,把這刺者魔漿再度提煉了出來,成為一點,懸在空中,把所有的熔漿之液,通過吸收再噴灑的形式反衝到徐少陽身上。
這就避免了因刺者魔漿太過灼烈而毀了他的可能,又可能刺激鍛煉著煉體之術,所以雙重之下,才有了徐少陽這番奇遇似的提升,換作其他任何一人,也隻會含恨而終。
忽然,那空中的噴灑之處,嘎然而止,整個熔漿就像被抓起的果凍,轟然之下,全部落入池中。而那懸空之處,也現出的一粒紫色晶瑩液體。
這個液體正是刺者魔漿,以往的顏色已不在,好似在整個流動之中,吸收了一點徐少陽身上的雄健之氣,使整體看起來雄厚了許多。
徐少陽也在這熔漿噴射嘎然而止之時,睜開了眼眸,那明亮的的眼神,似乎一下子便把眼前火熱的熔漿蕩開了許多。
“荷,荷”
他沉重的深呼吸了一下,胸腔之中,如拉風車般,響起某大的聲響,就像道道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