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車禍(1 / 2)

倆人從山洞出來以後,樣子瘋瘋癲癲的,還以為撞邪了。耳根回到家裏,滿臉的笑容,他的母親表情很嚴肅,手裏拿著鞭子正等著他歸來。一進屋子,裏麵充滿了冰冷的恐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來,乖乖的站著不動,正等待處罰。

他的母親說什麼,隻能雙手揪著耳朵,像小狗一樣坐在那裏聆聽著,任憑母愛的纏繞。今天看到的奇觀會給明天的考試帶來好運,耳根在自己明亮的房間裏傻傻樂樂的想著,睡不著,拿起自己心愛的小提琴瘋狂的演奏起來,搬來一張椅子,左腳踩在座椅上,身體還跟著節奏搖晃個不停,看起來有藝術家的風範。

屋裏的聲音有點大,安靜批改作業的母親被這個藝術家的演奏吸引過來,敲了兩下門,耳根完全陶醉得無法自拔,似乎沒聽到敲門的聲音,他的母親摸摸自己的嗓子,耳朵貼在門上大聲的叫道:“耳根,耳根,這麼晚了,還練琴啊,平時都沒看到你練習。”

聽到母親的聲音,立刻收住了瘋狂的姿勢,剛剛才被教育,在犯錯,恐怕連父親在場也免不了鞭子的抽打。

手忙腳亂的找了一本書拿在手裏,假裝著看書的樣子,打開門回應母親:“我在看書,準備明天考試。”誠懇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的母親。

不要玩得太晚了,早點休息,說完手指推了推眼鏡框便離開了。

耳根躺在床上,眼珠子盯著屋頂轉來轉去的,一晚上就這樣失眠狀態中度過。

坦尼桑怕又被關進又黑又髒的小黑屋裏麵,回來後連晚飯都沒吃,正在自己房間裏臨時抱佛腳。他的房間小得可憐,一張床,椅子,書桌,還好有個透風的窗戶,看起來跟牢房差不多。

寂寥的夜空還點綴著幾顆閃閃發光的星星,清澈而燦爛。

屋內燈光還在堅持不懈的奮鬥著,默默照亮著奮鬥的少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坐在椅子上的坦尼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一天都沒有進食,全身已癱瘓,坐著就不想起來,手上的書早已掉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課本發呆。現在不知幾點了,二婆應該早睡了,沒有點食物充饑,恐怕是睡不著的。

打開窗戶看看外麵的夜空,早已是夜深了,樹上的螢火蟲還在翹著屁股使勁的綻放自己。田野裏的蛙聲嘰嘰的響應著,給夜晚增添了斑斕璀璨的色彩。

小心翼翼的路過二婆的房間,屋內發出打鼾的聲音,他雙手塞住自己的耳朵,彎著腰一步一步的向廚房前進,姿勢像小醜一樣很誇張地表演。

在廚房裏,其他吃的沒了,留下的隻是一些剩飯,剩菜裏的油凝固得跟冰塊一樣,坦尼桑用筷子使勁的夾菜,很顯然夾不起來,現在又不能在起火灶,怕聲音把正在做美夢的二婆吵醒,剩菜剩飯是不能吃了。

冰箱裏還有些水果,拿起來就是個啃,狼吞虎咽的,像多年都沒吃過一樣。幾個水果算是著為晚餐,回到屋裏,身體往床上一躺,腳上的鞋子在空中翻滾了數圈掉落在椅子上,燈光照亮了整個夜晚。

第二天的考試,對坦尼桑是很殘酷的,試卷上的數字,題目對他來說,簡直是雙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似的,坐在那裏正等待著天上掉答案砸在自己的頭上。

考試以往都是單個位置的,隻能左右觀看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留也留不住,眼看自己的試卷還是空白的,隻是寫了個大名罷了,不能就這樣子交白卷。同學們也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考場,教室裏隻剩下寥寥幾個人,隻見他埋著頭,手不停的在試卷上寫著,看起來像在繪畫似的,筆還在手指上旋轉著,還有時間耍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