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葉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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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濃濃的嘀咕,凝固點,甚至腦梗塞,深深的疤痕,那段曾經在他心底潛伏暗藏的自卑,在日日的遞進,平平淡淡才是唯一的微笑。當你處於沒有燈火,沒有一縷微光,氧氣稀薄的黑暗裏,四周長滿濕漉漉的青苔,這時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感到希望變成絕望。他赤腳行走在屋簷下,手裏拿著一把從未打開過的傘,一步一步邁向沒有語言的燈火。微風把他那破破斑斑的長袍吹得像魚在水中不停擺來擺去,瘦如幹柴的身軀從未動搖過,還是堅韌不拔的矗立在水平麵上。夢是腳的鋪墊,夢到那裏,我相信腳步總有一天也會到達。

蒙蒙細雨籠罩整個沒有沙塵暴,沒有喧囂,沒有煙霧的小鎮,樹梢中聽起來還有一絲絲脆弱的呼吸聲。站在樹葉膀,隨手摘片葉子,能感覺到手中的紋路印記在不完整的葉子上。坦尼桑還是一如既往的背著他那形影不離的書包,手裏還是不離不棄的雨傘,這兩個名詞就是他的代名詞,身邊永遠的書包雨傘,這才是他唯一的答案。縫隙中透著刺眼的一道黃色強光照射在他從未脫下的長袍上,顯得各外的溫暖。幹燥而空蕩蕩的屋子裏布滿了靈魂的支柱,一雙常年沒有仔仔細細護理的手揭開了厚厚的棉被,有力的雙手伸向了空中,眯眼、收腹、癟癟的小嘴還流著口水,還打個小嗝。拍拍屁股跳下比他半腰還高的床,屁顛屁顛的朝他書包走去,打開他那塞得滿滿的包,左手扶著,右手伸進包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雙手打開一夜從未見過光的神靈,現在馬上立刻讓他從見光日,厚厚的書攤平在細小的手上,書裏麵夾著滿滿的,不同種類的葉子,草片,一個油光閃麵的微笑,撫平了心中從未得過的禮物。

暮色悄然降臨,時光安然無恙,人隨煙火飄遠,平凡事隨雲煙淡忘。凡塵未了就像這杯滿滿的茶一樣,滿是疑慮,如果想要大徹大悟,就必須了解凡塵。坦尼桑在他的學校,很多的學生並不太喜歡他,從來沒有人真正走進過他的心裏,甚至包括他的老師。坦尼桑的同桌耳根,耳根的母親是本校的老師,但沒有上他們的課程,耳根相比其他同學要好得多,稍微理解點坦尼桑的性格。兩人有時有些微笑,這是在打鬧時候才有的。坦尼桑的笑唯一體現在他書裏的葉子,裏麵的葉子,是他的快樂,及是遠離痛苦的邊緣。

坦尼桑與耳根不止是同桌,而且也是好朋友。坦尼桑性格孤僻,常常躲在學校後麵的湖邊,從他書包裏拿出一本書,撕下一頁紙,折成一隻小船,裏麵塞滿了孤僻,倉促,雙手捧著小船放在靜如畫的湖麵,慢慢的飄向他的歸宿。在休息的時間段,這才是他放鬆和開朗的刻度,隻屬於“他”

陽光漸漸的破曉,黑夜漸漸的逼近,花兒在小也要怒放。

幹枯得像牛肉幹的樹枝被輕柔的微風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腳尖上,一片葉子忍不住也飄散在他那烏黑常年沒有清理的頭發上,手上的紋路裂開得像腳下的板石一樣,冰涼而倉促。葉子掉了,夜晚倒塌了,河流靜止了,他迷路了。帶著神秘般的麵紗一步一步朝著沒有指引的燈火前行,黑夜沒有向他留下晚霞,柳枝也沒有妖嬈的向他招手,河流也沒有給鼓舞,他從不對不平衡妥協。帶著好奇心和害怕慢慢走向閃閃發光的木屋,樹梢微帶著一絲絲刷刷響的聲音,聲音從樹梢蔓延到他的腦海裏,讓他全身上下抖擻了一番,就像被電擊般的感覺。他的神情一下緊張起來,雙手緊緊擁抱雙肩,頭緊縮在肩與鎖骨之間,帶著毛骨悚然的身軀朝著死亡的邊緣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