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缺口已經打開了!就是現……”
暴風雪中,一團紅色的光團越來越明亮,隱約有聲音從光團中傳出,然而還沒等聲音傳遞到遠方,就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驚雷打斷了。
驚雷過後,光團的亮度似乎達到了極致,微微一個閃爍,一道黑影從光團中飛了出來,瞬間便消失在了漫天的風雪中。
……
……
“唔……好痛,感覺肋骨斷了。”
睜開眼睛,視野中盡是白茫茫的一片,揉了揉胸口,卻感覺到一陣刺痛——肋骨斷了兩根,好在沒有傷到內髒。
“這是什麼地方?還有……我是誰?”
摸掉臉上的雪花,眨了眨眼,心中卻是一陣迷茫,隱約有一些記憶的片段在腦海中閃現,卻怎麼都抓不住,隻能任由這些片段閃現、消失。
靜靜思考了一會卻毫無收獲,索性站起身來,抖掉身上的積雪,在風雪中漫無目的的行走了起來。
從白天走到黑夜,天暗了,雪也停了,卻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眉頭緊鎖,眼神渙散,行屍走肉般向一個方向走去。
行者就如同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傀儡,當夕陽隱沒,他在行走,當雙月當空,他在行走,當朝陽初升,他在行走,當烈日當空,他還在……哦,他宰了一頭雪狼烤著吃了。
準確來說,是宰了一頭想要吃掉他的雪狼。
當雪狼向他撲來的時候,行者毫無反應,但身體卻本能的動了起來,右手憑空一抹,一把由冰雪凝成的長劍便突兀的出現在了空氣中,劍刃輕輕滑過,卻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恰到好處的割裂了雪狼的喉嚨。
雪狼嗚咽一聲,夾起尾巴剛要逃走,那冰雪長劍卻又從它的身側刺入,一碰即收,卻恰好刺破了雪狼的心髒。
做完這一切,行者才如大夢初醒一般,渙散的眼神稍稍凝實,手中的冰雪長劍卻突然潰散。
但行者並不沮喪,因為有大段大段的關於“劍”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行者來者不拒,就這樣站在雪原中回憶了起來。
良久,行者抬起右手,地上的積雪頓時像是受到了召喚一樣,紛紛騰空而起,向抬起的手掌彙聚了過去,半分鍾後,一把略顯粗糙的冰雪長劍出現在了行者的手中。
“還不錯。”
行者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臉上似乎也多了幾分生氣,又看了看已經徹底凍住的狼屍,索性斬了一顆路邊的枯木,生起一堆篝火,美滋滋的烤起了狼肉。
雖說沒有調料,狼肉也酸澀難以下咽,但行者還是感覺十分滿足,飽餐一頓之後,繼續上路。
他發現,這種漫無目的的行走似乎能讓他更容易的集中精神,去尋找那些飄忽的記憶。
於是,從中午到傍晚,從傍晚到深夜,再從深夜到黎明,直到第二天的正午,行者就這樣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他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但卻依舊翻過了一座小山,經過了一個古老的遺跡,最終在一座高山麵前停住了腳步。
“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