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亞鎖定了昂多勒馬的同時,昂多勒馬也心生感應,轉頭看向了遠處的索亞,雙手微攏,法力湧動,顯然是想要一舉除掉索亞這個不確定因素。
不過索亞卻像是沒有看到昂多勒馬的動作似的,抿著嘴唇對昂多勒馬點了點頭,手中弓弦連震,三支長箭如同三道黑光,眨眼間便越過了空間,將衝在最前麵的三個棄誓者釘死在了地上。
甩了甩手,恢複了一下手指的酸麻感,索亞這才指了指梭默士兵身邊的那群鋼甲士兵,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枚剛從某個士兵身上摘下來的徽記還沾著幾滴熱血。
不過昂多勒馬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以為索亞是剛才那群“友軍”的弓箭手,便揮手散去了手心中尚未凝聚成形的法術模型。
雖然昂多勒馬散去了手中針對索亞的法術,但他對索亞的關注卻從未減少,除了時不時的回頭瞥一眼索亞之外,還給自己一連套了三層烏木甲術,顯然是對索亞很不放心。
對此索亞也不惱,他自然知道,在戰場上,一個占據了高地的射手強者,對法師的威脅有多大。
在覺醒之前,法師裝甲這種每個施法者都必備的防護法術,幾乎讓每個弓箭手都頭疼萬分,若是普通的盔甲,哪怕材質再堅固,製作再怎麼精良,也會有縫隙留下,隻要弓箭手們能抓住這些縫隙,便能對盔甲的穿戴者造成大量傷害。
然而法師裝甲這種法術,卻是無縫的!
說白了,施展了法師裝甲之後,施法目標就仿佛是長了一層堅固的皮膚一樣,不妨礙行動、不遮擋視線,卻能提供360度無死角的防護,簡直是防偷襲的神器。
所以對於這種防護法術,尚未覺醒的弓箭手們即使射術再高,也是徒呼奈何——他們的身體素質讓他們無法拉開更強的弓箭,連破防都做不到,又怎麼能造成傷害?
不過在弓箭手完成了覺醒之後,這種情況卻發生了改變。
法力和氣力屬於同一層麵的力量,但這兩種力量卻無法相互幹涉,法術無法真正削弱一個人的力氣,而單純的物理攻擊也無法影響到法術。
而相對於法術來說,覺醒之力卻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力量,哪怕是最普通、能力最渣的“氣”,也能對法術產生抵消效果,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就像是奪命咒一樣的法術,在完成了覺醒的高手眼裏,也不過是一種很普通的遠程手段而已。
而對於完成了覺醒的弓箭手來說,這種克製的效果也更為明顯了,不僅是附著了大量覺醒之力的箭矢能夠輕易的洞穿法師裝甲,強大的弓箭手甚至能隻是用極少的能量來破壞掉施法者準備了半天的大招。
當然,這種能力需要高超的箭術和強大的控製力,才能將一絲覺醒之力灌注到箭矢的內部,在箭矢穿過法術的表象,擊中法術核心的時候,通過瞬間的爆發來破壞掉法術模型的穩定性,從而引發法術崩潰破除掉整個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