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部哨塔的諾迪亞,大人。”
“西部哨塔……”巴爾古夫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並沒有收到來自西部哨塔的信鴉,估計西部哨塔的信鴉已被強盜射落,不過根據斥候的消息,西部哨塔依舊被圍困,尚未被攻破。”
“沒消息總比被攻破了好,阿文西,城裏的糧食還能撐多久?”
巴爾古夫歎了口氣,又問起了其他方麵的消息,整個大廳一片死氣沉沉。
類似的事情還在赫德爾莊園、西部哨塔等地上演,整個雪漫領都被戰爭的陰雲籠罩,迫使各位貴族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淩晨,天空還是一片灰暗的時候,一支騎兵小隊悄悄離開了雪漫,避過了外城的強盜探子,一路向白河方向跑去。
路過被洗劫的佩達吉婭農場時,一名年輕的騎兵不由得慢下了座下的坐騎,但他身後的老兵卻馬上用鞭子抽向他的戰馬,迫使他座下的戰馬再次加速起來。
“可是……我們是雪漫的騎士不是嗎?我們不應該保護雪漫的人民嗎?”
年輕的騎士眼中滿是不忍,尤其是看到幸存的女人****著身子蜷縮在草垛上瑟瑟發抖時,不論是曾經的騎士誓言還是他的良心,都無法讓他坐視不理。
“你很快就不是了。”
被騎士保護在中間的子爵轉過頭,譏笑著說了一聲,又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蜷縮在草垛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居然咂了咂嘴稱讚了一聲:“嘖嘖,這些強盜的品味倒是意外的不錯嘛。”
咯咯
年輕的騎士死死的咬住牙關,生怕自己忍不住一劍砍死這名年輕的子爵,旁邊的老兵也警告似的瞪了年輕騎士一眼,警告他不要多事。
然而那年輕的子爵卻還不肯罷休,繼續指點著被洗劫的農莊:“不過這幫強盜還是太大意了,要是我的話,玩完這些女人就直接殺掉,免得一不小心被她們跑掉,而且最好是勒死,這樣屍體還能再玩……你要做什麼!”
聽著年輕子爵的“高談闊論”,年輕的騎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的雙腳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拔出長劍向那子爵砍了過去,然而緊接著便是“叮”的一聲脆響,長劍被旁邊一直盯著他的老兵先一步架住了。
憤恨的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年輕子爵,年輕騎士卻勒住了韁繩,那貴族身邊的騎兵都已經拔出了武器,他已經沒機會殺掉這個人渣了。
短暫的交手似乎驚醒了農舍裏的強盜,一名****著下體的強盜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年輕的子爵並不想多事,怨毒的看了騎士一眼,便帶著剩下的騎兵快速離開了。
年輕的騎士並沒有去追,他調轉馬頭衝向了農舍,一劍刺穿了強盜的胸口,隨即飛身而下,雙手死死地扼住了強盜的喉嚨,將強盜的慘叫封在了喉嚨中。
蜷縮在草垛上的兩個女人也驚醒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一對母女,女孩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年輕的騎士又罵了一句人渣,這次罵的卻是洗劫農舍的強盜。
女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強盜剛要尖叫,就被眼疾手快的騎士捂住了嘴巴:“噓,我是雪漫的騎士,是來救你們的!”
騎士一邊安慰女孩,一邊給旁邊的女人打手勢,讓她跟著自己,而騎士自己則抱起了女孩,朝戰馬方向走了過去。
農舍中又傳出了幾聲叫罵,似乎在呼喚被殺死的強盜,騎士不敢耽擱,抱著女孩便騎上了戰馬,又將女人拉到馬上,讓她坐在自己身後。
這時農舍中的聲音嘈雜了起來,叫罵聲中夾雜著拿兵器的聲音,騎士不敢怠慢,趁著強盜還沒追出來,帶著兩女逃向了雪漫方向。
幾乎同一時間,灰沼澤堡壘西邊的下水道出口,十幾名精銳戰士保護著一名貴族逃了出來,戰士在貴族的帶領下迅速散開,確定周圍安全後,貴族敲了敲下水道的鐵柵,緊接著,上百名士兵陸陸續續的從下水道爬了出來,跟之前的精銳戰士一起組成了一道防線,最後出來的才是近百名工匠。
他們是灰沼澤堡壘幸存下來的工匠和守衛,圍城持續了一個周之後,他們用光了城堡內所有的藥品,吃光了九成以上的糧食,指揮官不得不下令放棄城堡,繞路逃往赫德爾莊園。
隻不過他們需要加快速度,隻要天一亮,城外的強盜就會發現他們逃走了,搜刮城堡根本用不了強盜多少時間,他們很快就會遭到大批強盜的追殺。
類似的事情還在其他的貴族莊園發生,這些貴族或是帶領殘軍趁著夜色突圍,一路逃向雪漫城的方向,或是帶上金銀細軟,在心腹的保護下偷偷逃出包圍圈,一路向雪漫領西部甚至是其他領地逃去,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雪漫領以後就再也看不到這些貴族了。
天亮之後,強盜的盛宴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