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果然空無一人,索亞鬆了口氣,如今身邊沒有馬伯恩給自己打掩護,若是被人發現了的話,他可不認為自己是那種無敵於世的超級強者,能在重兵把守的大使館中殺出一條血路。
隨手切了一塊烤羊肉,索亞邊吃邊在廚房裏轉悠了起來,作為梭默大使館的食物供應地,這個廚房的占地麵積大得嚇人,索亞大略估計了一下,就算一些儲物間之列的小房間不計入統計,整個廚房估計也有一兩百平的占地麵積。
索亞先是在一個小小的、堆滿灰塵的儲物間裏找到了馬伯恩所說的箱子,將還在呼呼大睡的黑貓醫師拎在了手上,然後用了十多分鍾才在兩個大櫥櫃中間找到了通向大使館辦公區域的小門。
“呼,就看你的了。”
索亞看了一眼右手中兩隻小小的藥劑瓶,小心翼翼的將木門拉開一道縫隙,將一支墨綠色的藥劑扔了出去,又迅速將木門關好。
嘩啦。
試劑瓶破碎的聲音引起了後方守衛的注意,三名梭默士兵掩護著一名梭默法師緩緩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梭默法師嘟囔了一句,他並沒有在周圍的地板上發現濕痕,也沒聞到任何異味,就好像是一個空試劑瓶意外的從架子上滾落打碎掉一樣。
再次抽動了一下鼻翼,梭默法師臉上的疑惑愈發的濃重了起來,他突然有些迷糊,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自己現在不是應該正在辦公室裏喝茶嗎?
梭默法師臉上的疑惑越來越多,強烈的違和感已經讓他無暇顧及身邊的情況,他並沒有發現,原本在自己身邊掩護自己的三名梭默士兵早已目光呆滯,嘴角流著口水坐在地上了。
梭默法師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皺著眉頭站直了身子,一手撫著額頭,慢慢向著來的方向走去……
“應該差不多了吧?”
木門後麵,索亞足足等了十多分鍾,才打開手裏另一支藍色的藥劑,一口喝掉大半管之後,又將剩下的幾滴倒進了黑貓的嘴裏,這才再次拉打開木門,從門縫裏看了過去。
“謔!”
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被趴在肩頭的黑貓拍了一爪子後才反應過來,這才沒將心中的驚訝喊出來。
(荷迪爾的藥果然霸道啊!)
看著一臉癡傻坐在地上的三位‘癡呆兒’,索亞暗歎一聲,幸好自己手裏有解藥,要不然……
索亞打了個寒顫,被黑貓扯了下耳朵才勉強回神,沿著走廊走了下去。
一路上索亞便走邊數,單是自己看到的,就至少有二十多名癡呆狀的梭默士兵,以及三個眉頭緊鎖梭默法師,索亞不禁暗道一聲僥幸,若是沒有荷迪爾大師的毒藥,自己再強大也沒辦法通過這麼多衛兵把守的區域。
換上一件從辦公室中找到的梭默仲裁者製服,索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寬大的鬥篷完全遮住了藏在衣服裏的醫師,而自己的麵貌也被兜帽的陰影所遮蓋,隻能看到一點輪廓,看得出自己是一名‘高精靈’而已。
扯了扯長袍的立領,索亞緩緩走向通往梭默大使館後院的大門,心中的忐忑卻無法抑製,一顆心髒也不受控製的咚咚狂跳。
門外至少有兩名梭默法師,以及為數眾多的梭默士兵,如果自己露出破綻的話,唯一的結果就是被當場擊殺,區別隻不過是被亂箭射殺,或是被法術轟殺罷了。
“醫師,待會你可別亂動啊。”
索亞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藏在長袍裏的黑貓,卻隻收到了一聲充滿鄙視的“喵”。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死回’精靈島嘛,阿燁都‘死’過一回了,我還怕啥!)
咬了咬牙,索亞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的寒風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頓了頓步子,便朝著被稱之為阿蘭雯之光的大樓走了過去。
倚在門上的梭默法師看到了緩步走來的索亞,站直身體微施一禮後,才帶著些許質疑的語氣聞到:
“仲裁者大人,您為何現在來這裏?”
聽到梭默法師的聲音,索亞不禁心中一緊,微微吸了一口氣才帶著憤怒的語氣開口道:
“我為何現在來在這裏,難道你不清楚嗎?!我本來應該坐在壁爐旁邊喝茶的,現在卻被打發到了這裏!哼!”
“抱歉,仲裁者大人,但您究竟有何貴幹?”
梭默法師愣了幾秒,語氣帶上了些忐忑,顯然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仲裁者大人為何如此憤怒,但職責所在,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靠,倒打一耙這種神技都搞不定你,算了,你還是跟你的戰友們一起在屋裏畫圈圈吧。)
“哼,告訴你們吧,前麵,”索亞指了指大使館,“那群沒腦子的白癡們出了點事情,阿蘭雯大人很不高興,你們最好快點去處理一下。”
兜帽下的陰影將索亞的表情遮掩的很好,梭默法師並沒有發現索亞臉上的憐憫,隻是愣了愣便回道:“啊,是那群士兵做了什麼嗎?我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