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大家都在呀。”
帶著菲琳娜從眾王宮殿來到燭爐堡,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大廳裏的傭兵們,隻不過氣氛卻是不高,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疲倦和不安,桌上的酒也幾乎沒什麼人去動。
情緒低落的原因索亞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因為下午的衝突,前途未卜罷了,當即高聲打了個招呼,眾人一看到索***緒頓時高漲了幾分,都舉起了各自手裏的酒杯酒瓶向著索亞二人致意。
當然,萬事還是有例外的,比如說冰玄和阿燁這倆二貨,一個拎著一瓶蜂蜜酒,正翹著二郎腿跟迪沃聊著什麼,另一個索亞都不忍心看了,阿燁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空瓶,而人卻早已經趴在地上打鼾了。
“給錢!”
冰玄瞅了一眼索亞,朝著迪沃得意洋洋的搖了搖酒瓶,迪沃歎了口氣,不過表情倒是有些欣慰,摸出了一小包金幣遞給了冰玄。
“我靠,你倆不會是拿我能不能回來在賭吧?”
看著這架勢,索亞瞬間就懂了,兩步跨到冰玄身前,一伸手:“分一半,要不然我馬上拉著菲琳娜去眾王宮殿睡。”
“我靠!你強盜啊你!有沒有點公德心!有沒有點……嗚嗚嗚……”
冰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就要批鬥索亞,結果被索亞一巴掌捂住了嘴,另一隻手輕巧的就從冰玄口袋裏勾出了錢袋。
“強盜!流氓!”
咬牙切齒的看著索亞從錢袋裏數出五枚金幣,冰玄直接就開噴了,索亞聳了聳肩,一挑眉示意“你繼續”,從吧台上拿了一瓶蜂蜜酒就灌了起來。
“哈~爽!”
索亞打了個哆嗦,一瓶酒下肚,一身的寒氣頓時被驅散一空,又開了一瓶遞給身後的菲琳娜,這才看向坐在一邊的迪沃:“談談?”
“去那邊吧。”
迪沃指了指大廳的角落,索亞點頭,拉著菲琳娜跟著迪沃走了過去,冰玄也起身跟了上去。
十幾分鍾後,迪沃從角落裏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高聲喊道:
“兄弟們!從明天起放假三天,大家就在風盔城修整一下吧!”
“耶!”
迪沃的聲音徹底點燃了傭兵們的情緒,就連阿燁都夢囈似的嚎了一嗓子,大廳中其他的客人仿佛也受到了感染,遊吟詩人也抱起了魯特琴,彈唱起了愉快的歌謠,一時間,整個大廳都洋溢著輕鬆快樂的氛圍。
當然,幾個心細的傭兵也察覺到了迪沃臉上的一絲不自然,以及一絲被壓製的很好的驚訝。
就在眾傭兵舉著酒杯歡慶的時候,迪沃和冰玄悄悄的找到了三名法師和兩名實力達到中級巔峰的弓箭手,跟五人壓低了聲音說了些什麼之後,幾個人的臉上也瞬間布滿了驚訝,同時還有幾分激動和一絲狂熱。
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索亞,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拎著一瓶蜂蜜酒也加入了傭兵們的狂歡。
菲琳娜卻依舊迷糊,喝了一點酒之後更是顯得特別呆萌,坐在一邊的桌子旁,托著腮看著狂歡的人們,也不知在想什麼。
深夜,當燭爐堡的狂歡落下帷幕,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之後,幾個人影卻悄悄的離開了燭爐堡,一路走向了風盔城的城門,而巡夜的士兵也對幾個人視而不見,甚至連城門都已經特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供眾人出入。
出了城門,石橋的那邊,一隊弓箭手已經縱馬絕塵而去,隻留下十匹戰馬正在城門外等待,幾人並不多話,跨上戰馬便追隨著前方的滾滾雪塵呼嘯而去。
一路縱馬過了石橋,小隊中領頭的幾人才摘下了頭上的兜帽,正是索亞、迪沃、冰玄和阿燁,索亞身邊一騎糯糯的抽了下鼻子,卻是剛從被窩裏被索亞拽出來的菲琳娜,在出門的時候被寒風一吹,有些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