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中的風盔城並沒有如同雪漫城的甕城,最外側的防線就是跨過冰河的石橋,而當索亞真正看到這道風盔城的第一防線時,卻依舊被震撼到了。
“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坐在馬上的索亞喃喃自語道。
這座橋,太寬,太長!
寬闊的橋麵足夠八輛馬車並排而行,而說到座橋的長度,反正隔著大雪,索亞連城門的影子都看不見。
“走吧,那群小夥子們已經等不及了。”
冰玄騎著馬經過索亞,伸手拍了拍索亞的肩膀。
回過神來,索亞再次感歎了一聲,這才縱馬跟上了呼嘯而過的傭兵們,看得出,這群家夥,尤其是那群小夥子們,已經等不及去享受燭爐堡的溫暖了。
跟遊戲中有些不同的是,風盔城馬廄建在跨河石橋的另一端,也就是靠近風盔城的那一岸,青石砌成的馬房沿著城牆綿延數百米,臨近城門的位置還有不少收攏起來的支架,是專門用來給來往商隊搭建車棚的。
可能是由於常年的大雪,風盔城巨大的城門隻開啟了一道兩米寬的縫隙,沒錯,就是縫隙,跟近百米寬的城門相比,兩米寬的開口隻是一道縫隙而已。
而與風雪天氣格格不入的,則是城門外層層疊疊足有十多層的防禦工事,以及冒著嚴寒巡邏的士兵們,還沒等索亞靠近城門,一股肅殺的氛圍就已經率先籠罩了索亞。
(是因為烏弗瑞克回來了嗎?)
索亞心中暗道,如此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態,要說跟逃離海爾根的烏老大沒關係,白癡都不信。
正在回憶關於內戰信息的索亞突然發現疾馳的隊伍停了下來,索亞眯起眼睛,試圖讓視線穿透風雪,卻隻隱約聽到了揉碎在風中的對話。
在前麵帶隊的是迪沃,看著幾個如臨大敵的風暴鬥篷士兵,迪沃也是一臉的無奈,剛才他帶著隊伍還沒靠近最外層的防線,就看到對麵揮舞著旗幟示意他們停下來接受檢查。
不想招惹是非的迪沃壓製住了有些騷動的傭兵們,就看到一個風暴鬥篷的小隊長帶著幾個士兵走了過來,那個小隊長一看到掛在馬上的戰利品,眼睛都亮了起來,不等迪沃說話,就一口咬定那些戰利品是違禁物品,要讓傭兵們馬上交出戰利品,並交出武器接受檢查。
這話一出就捅了馬蜂窩了,要知道,傭兵們向來視武器為第二生命,更何況銀焰傭兵團的武器都是委托戰友團,在天空熔爐鍛造的,比風暴鬥篷的製式武器不知道強出多少倍,現在交出去,誰知道到時候還回來的是什麼樣的破銅爛鐵。
傭兵團裏大多數都是些氣血方剛的小夥子,當場就炸毛了,齊刷刷的拔出武器盯住了那個小隊長,就連非戰鬥狀態時,一向沉穩的阿燁都把背上的烏木戰斧拿在了手裏。
看著傭兵們精良的裝備,小隊長仿佛這才感受到了風雪的寒冷,被貪婪占據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但在幾個下屬的麵前又抹不開麵子服軟,結果就是雙方對峙了起來。
等索亞趕到的時候,傭兵團的小夥子們連戰陣都結好了,風暴鬥篷一方也陸陸續續的聚集了近百號人,雖然平均實力上有些差距,但憑著人數優勢,氣勢上竟也不落下風,而那個小隊長也站在風暴鬥篷隊伍的最前麵,臉上的表情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一臉貪婪的盯著傭兵戰陣身後的馬群。
嗡——
嗖!
弓弦的震鳴和利箭劃破空氣的爆鳴幾乎同時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半透明的琉璃箭頭折射著雪花的顏色,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撕破了一觸即發的氣氛,瞬間洞穿了小隊長的額頭,去勢不減又接連射穿了兩座拒馬,這才帶著幾滴熱血,死死地釘在了城牆的青石縫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邊的人都愣住了,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一時間仿佛風雪都大了許多,讓風暴鬥篷的士兵們集體打了個哆嗦。
“烏弗瑞克就是這麼管教手下的嗎?嗯?!吃拿卡要都到我頭上了!你,去跟烏弗瑞克通報一聲,就說海爾根的朋友到了!”
索亞騎在馬上,左手持著獸人長弓,右手隨意點了一個風暴鬥篷士兵,便帶著身側的菲琳娜調轉馬頭消失在了風雪中。
一眾風暴鬥篷士兵都是一臉迷茫,打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問題,誰能告訴我剛才那貨是誰?
最後還是另一個在隊伍最後麵的軍官止住了騷亂,他的級別比剛才那個小隊長還高一級,對一些秘密也有所耳聞,在聽到海爾根三個字之後就是一個激靈,下令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之後,便火急火燎的朝著眾神宮殿狂奔而去。
另一邊,剛裝完大頭蒜的索亞也是一個激靈,這時候再看他,哪裏還有剛才的冷漠和狂傲,完全就是一臉的僥幸,至於他身邊的菲琳娜?這丫頭到現在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狀況,剛才要不是索亞拉著她跑了,說不定現在正拎著斧頭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