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盡管如此,她卻不敢太放鬆,畢竟她知道,君正宇的手段不少,不可能這麼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在背後,還會搞些什麼樣的小動作,自己自然還是要多一些防備才行。
君獻之這次,端著一盆桃花進來,見白芸寧又在發呆,便走到了她的身邊,將桃花放在了桌子上,帶著笑容問道:
“怎麼又愁眉苦臉的,想什麼呢?”
看著桌子上盛放的桃花,白芸寧的注意力還真的被吸引了,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笑著看了君獻之一眼:
“這該不會又是從禦花園弄來的吧?”
君獻之點點頭:
“花園裏的花開的好,可惜的是你又不願意去走走,我就隻好把花帶到你跟前來了!”
這個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白芸寧啞然失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想負責掌管禦花園的花公公,一會兒又要念叨你了!”
“念叨我幹嘛,這禦花園都是我的,不過是讓他幫忙管理一下罷了,難道我折一枝桃花,還要找他彙報不成?”
君獻之一臉的坦然,根本就不懼怕白芸寧的指責,再說了,君獻之還真的不知道,花公公居然這麼有脾氣,上次因為自己弄了兩盆牡丹,居然找白芸寧告狀,真是沒分寸的很!
他的這個反應,讓白芸寧苦笑著搖搖頭,沒辦法,誰讓君獻之說得對呢?
隻好搖搖頭:
“看你這副老頑童的姿態,哪裏還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樣子!”
因為隻有他們兩個,說起話來便百無禁忌,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白芸寧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國師的影子,忽然陷入了沉默當中。
見白芸寧忽然不說話了,君獻之抬起頭,發現她的神色凝重,知道恐怕白芸寧這是又想起了什麼,便也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許久以後,白芸寧才輕輕的歎了口氣,對君獻之輕聲道:
“我現在懷疑,國師很有可能藏在了宮裏。”
君獻之驚訝的抬頭,不明白白芸寧為何這麼說,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不應該吧,聽蘇公公說,當初已經把宮裏搜了一遍,都沒找到人的。”
“可是我那天看到他的影子了。”
原本白芸寧那夜,猜到了那個影子是國師,但是又很快消失了,再加上香羅忽然出現,讓白芸寧都沒辦法去證實,才一直放在心裏沒有說。
但是剛才,白芸寧看到了君獻之帶回來的桃花,忽然想起來,當初國師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那夜因為臥室裏的香味,讓白芸寧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當她嗅到了桃花味道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那夜在熏香中,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丹藥香,那就是國師身上的味道。
“既然如此,咱們應該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君獻之知道,如果國師真的在宮裏,也不可能用真麵目示人的,就如同現在的自己一般,若是單單看外貌的話,尋人的難度可是極大的。
而且一旦找人,絕對不能沒有生息,反而是會大張旗鼓的找,這樣一來的話,必然會打草驚蛇,躲在暗處的國師一定會提前做出安排,隻怕他們會再次撲空。
而白芸寧此時,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主意,她微笑著對君獻之勾勾手指:
“對於尋找他,我當然是有妙計的,就算是他偽裝的再厲害,也一定有辦法,讓他露出破綻!”
見白芸寧如此神秘,君獻之也來了精神,趕緊對她追問:
“什麼妙計?”
誰知道,白芸寧卻故意的搖搖頭,對他賣起了關子:
“至於什麼妙計,當然要暫時保密了!”
這話,讓君獻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逗得白芸寧哈哈大笑。
而就在白芸寧和君獻之兩個人,商議著應該如何尋找國師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天牢裏,卻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最近這段時間,君正宇被白芸寧給關進了天牢之後,一直都處於十分消沉的狀態,就算是一直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自己,他的心中依然十分的不滿。
因為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成為了君正皓的階下囚,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接受現實,一心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還是要反撲出去。
可是讓他鬱悶的是,君正皓早就已經防備著他,天牢的守衛,不知道增加了多少,還十分有心機的換了不少人,將自己原本的手下,全都換掉了。
現在這些守衛牢房的獄卒們,一個個都君正皓手下的暗衛,雖然表麵上,隻是穿著獄卒的服裝,可是實際上,單單是從這些人的步態來看,一個個都是練家子。
隻怕這一次,他想要離開天牢,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