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片狼藉的皇陵內,一名被君正宇匆匆忙忙請來的仵作,正皺著眉頭,檢查著自己跟前的屍體,許久以後他還起身,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皇上的龍體表現十分異常啊!”
他的話,是君正宇早就已經預料到的答案,便順著他的話追問一句:
“哪裏異常,你倒是說清楚一些。”
仵作知道,今日的事情,自然是非同小可,而且還是關於先皇的事情,不免心中有些猶豫起來,心中斟酌著應該如何回答。
“呃……”
“你直接說便是了。”
這個仵作此時的神情,自然逃不過君正宇的眼睛,也早就猜出了他的心中顧慮,便一副十分寬容大度,平易近人的模樣問道。
“這,根據草民剛才的檢查發現,先帝的死亡隻怕並不是普通的疾病,很可能是被人暗中毒害!”
仵作見眼前的主子,一直在鼓勵自己說實話,心中也仔細的想想,這樣的緊要關頭,自己若是不說實話,豈不是欺君之罪?
於是在迅速的思考一番以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檢查結果,畢竟他的心中清楚,這樣的結果就算是自己不說,也會被其他人查到,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更加的下不來台。
“什麼,被毒害?”
君正宇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仵作,仿佛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一般:
“你可已經檢查的十分清楚了?”
“自是如此,草民不敢有半句虛言!”
仵作被他忽然變臉的態度嚇到,不免心中一個哆嗦,但還是拿出了自己平日裏,麵對著無數屍體的勇氣,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君正宇的手,重重的拍在了一旁的龍柱上,接著便迅速的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震怒的神色,咬牙切齒道:
“一定要徹查此時,本宮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如此大膽,對父皇下如此的毒手?”
他的震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震,畢竟這個久違的太子殿下,此時身上布滿了天子的威嚴。
蘇公公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免輕輕的哀歎一聲,君正宇如此興師動眾的折騰這麼一場,豈不是早就已經料定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若不是蘇公公知道,當初假冒的君獻之,被國師逼著吃下了古怪的藥丸,還真的差點就相信了仵作的話。
他再次打量著一身怒火的君正宇,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是回來的,更何況,以君正宇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對手呢?
皇陵被盜,這簡直就是令人十分震驚的消息,而作為代理國君的君正宇,也十分的震怒,於是立刻就下令追查真凶,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幹出盜竊皇陵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這賊人的手段實在高超,調查了許久,竟然都沒有消息,可是卻炸出了一個更大的秘密,那就是先皇的遺體,竟然是中毒的症狀。
再加上根據仵作驗屍得知,先皇竟然是死於投毒,這個消息。簡直比之前那一波又一波的皇榜,是更加的令人震驚。
對於這種事情,君正宇並沒有采取封鎖消息的措施,反而還特意的,讓人暗中編成了歌曲,在百姓們傳唱起來。
這種消息,向來能夠以最開的速度,吸引大家的好奇心,成為茶餘飯後討論的熱點,也惹得京城當中傳得沸沸揚揚。
皇陵被盜,可是幾百年都沒有遇見的事情,偏偏到了這個皇帝的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紕漏,不少人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初皇上,沒有立刻殺死禍國的妖女,才會導致如此的下場,想不到死了以後竟然還要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
而且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先皇居然是死於毒殺,一個震驚西陽國的盜墓案,竟然又牽扯了一出謀殺案。
這樣的劇情,簡直是越來越精彩了,讓大家更加的感興趣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有說書人對這些事情,進行了整理和加工,更加的富有戲劇性。
因此,這些各種各樣的故事,以驚人的速度,在西陽國的各處傳播開來,而且對於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對先皇投毒,更是有人將矛頭指向了君正皓和白芸寧的身上。
畢竟白芸寧可是國師口中的“妖女轉世”,有絕對的時間和動機去做,而且君正皓對白芸寧的感情,原本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自然更是惹得流言四起。
這段時間,君正宇一直都沒有閑著,在派人暗中散布著消息的同時,還不忘派人打探君正皓二人的下落。
可是讓他們感覺到奇怪的是,似乎自從白芸寧和君正皓,在成功的越獄以後,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在這人間消失的沒有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