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輕輕的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冷言卻根本就沒有了喝茶的心思:
“我說兩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喝茶!”
“怎麼沒有心思了?”白芸寧笑看著冷言:
“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他要登基做皇帝嗎,就先讓他做上幾天便是。”
對於白芸寧的這番話,君正皓倒是讚成的很,朝著冷言搖搖頭:
“是啊,寧兒說的很有道理,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著急。”
冷言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卻見他們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著急,隻好歎了口氣,既然他們這副模樣,說不定是有自己的計劃。
而自己操心太多,或許是給主子添亂,隻好坐在了座位上,將茶水一飲而盡,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看來三爺和白小姐這是有了應對之策,看來是我瞎著急了。”
誰知道他這話說完,白芸寧和君正皓兩個人,卻仿佛是早就已經商量好了一般,不約而同的朝著他搖搖頭:
“還沒有。”
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兩個人,冷言忽然有一種自己要吐血的衝動。
而此時的皇宮裏,因為皇上駕崩的消息,各處都是一片哀傷的白色,雖然喪事已經處理好了,但是根據規矩,這孝還是要掛上月餘的。
坐在桌子前的君正宇,看著桌子上的奏折,臉色十分難看,原本他以為,自己手中隻要有玉璽和先皇的遺詔。
自己登基當皇帝,那便是必然的事情,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先皇的詔書才發布了沒多久,他居然就收到了一大堆反對自己當皇帝的奏折。
而且這些奏折裏,都是曆數自己當年當太子時候的一些罪狀,同時還字字句句表示,對於自己登基的反對。
這些東西越看,他的心情就越不好了,索性一揮手,將這些奏折直接扔在了地上,有幾個還掉進了火盆裏。
奏折在火盆中迅速的燃燒著,騰起了煙霧和火焰,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畫麵看在了君正宇的眼中,似乎倒是一個堵上這些人嘴巴的妙計。
於是他朝著不遠處的蘇公公招招手:
“蘇公公。”
蘇公公垂著眼睛,心中對於他的這個行為,不由得直搖頭,可是自己現在卻還是要伺候這個主子,因此臉上依然帶著諂媚的笑臉:
“奴才在。”
“你過來,將這些東西給去給朕燒掉。”
君正宇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這些奏折,上麵寫的,都是反對自己登基的廢話,他看了頭疼,索性就交給蘇公公去處理。
蘇公公進宮這麼多年,好歹也算是伺候過四任的皇帝,卻從來都沒有幹過燒奏折的事,便看著這些奏折,有些許的遲疑起來:
“這些可是奏折,怎麼能燒呢?”
對於蘇公公的遲疑,君正宇感覺到十分不滿,朝著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帶著些許質疑的語氣:
“怎麼,你是在質疑朕?”
被他冰冷的目光嚇到,蘇公公急忙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
“奴才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君正宇冷哼一聲。
蘇公公雖然覺得事情不妥,可是也知道,自己這胳膊根本就寧不過大腿,隻好上前狼狽的撿起了奏折,胡亂抱起了一摞,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蘇公公離開的背影,君正宇的唇邊揚起了一抹冷笑,看了一眼火盆中,燃燒著的火焰,自言自語一般道:
“哼,就你們這些人,還想跟我鬥,不過是飛蛾撲火罷了!”
說著,他揚聲對外麵招呼一句:
“來人啊!”
他的心腹便立刻走進來,從他回宮的這幾日,便早就已經動作迅速的換下了所有的舊部,身邊安插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殿下,有何吩咐?”
他的手下對他忠心耿耿,朝著他行了個禮,便直接問道。
君正宇的唇邊帶著笑意,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的對他叮囑了幾句:
“記住了沒有?”
手下卻有些遲疑起來:
“殿下,這偷盜皇陵可是死罪啊!”
他的遲疑,引起了君正宇的不滿,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珠子,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朕讓你去,你便去就是了,難道朕還會為難你不成?”
手下在經過了一番思考以後,決定還是要聽從自己主子的安排,不應該有懷疑,終究還是點點頭:
“屬下明白了,屬下馬上就去。”
說罷,便迅速的轉身離開,朝著屋外走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外麵,一如他出現的那般突然。
看著手下離去,君正宇臉上,出現了自信的笑容:
“你們不是都反對朕嗎,這下朕就要堵上你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