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寧細細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這個小瓷瓶,看著瓶子中的一粒藥丸,心中卻十分的不明白,白伯然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向自己伸出援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在想什麼?”
看著白芸寧這副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君正皓輕輕的環住她 ,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詢問一句。
白芸寧回頭,搖了搖頭:
“我在想,白伯然為什麼要救我。”
“我也很好奇。”
君正皓苦笑一聲:“不過這倒是一個讓你出去的 方法,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考慮。”
白芸寧把這個藥瓶塞進了君正皓的手裏。
“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自己手中的瓶子,君正皓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白芸寧,實在是不明白,她的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白芸寧朝著他微笑:
“對於白伯然的好意,我心領了便是,但是卻不知道他救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所以我決定還是按照我自己的計劃。”
“可是寧兒,你明知道那個盜墓賊對你不懷好意。”因為白芸寧的計劃,讓君正皓覺得十分不滿,現在聽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意思,君正皓隻好開口提醒她。
“放心吧,我自己可以應付,再說了,一個盜墓賊和白伯然相比,你覺得誰更好對付?”
白芸寧笑嘻嘻的反問一句,朝著君正皓眨眨眼睛。
她的這句反問,頓時就讓君正皓無法反駁了,好笑的看著白芸寧:
“寧兒,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白伯然之間,明明是父女兩個,性格卻差了那麼多,而且他好歹是你的父親,為何卻再三的針對你呢?”
白芸寧搖搖頭,一臉瀟灑的模樣:
“我也不清楚,可能我也不是他親生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對我呢?”
說著,轉頭又看了君正皓一眼,朝著他補充一句:
“再說了,就算是現在他真心的想要救我,我卻還是不敢相信,一個曾經恨不得要至我於死地的人。”
“既然你堅持,我便聽你的。”
君正皓想了想,也覺得白伯然就算是要救白芸寧,恐怕他的目的也不單純,所以決定,還是就聽從白芸寧的意思。
白伯然離開了皇宮以後,便直接上了將軍府等在外麵的馬車,駕車的人看到了白伯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也不敢多嘴,趕緊駕著車回府。
坐在馬車上的白伯然,卻輕輕的歎了一口,不知道這次自己的安排,白芸寧會不會接受,畢竟這個丫頭的性子,不知道怎麼,竟然越來越倔強,還總是跟自己對著幹。
其實要不是白芸寧三番兩次的破壞自己的計劃,他還真的沒打算要動她,要怪就怪這個丫頭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和自己做對。
馬車在京城的大路上走著,卻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接著馬車便來了一個急刹,迅速的停了下來。
正在想著事情的白伯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腦袋磕在了窗戶上,頓時十分的氣憤,便對著外麵的車夫喊道:
“怎麼回事?”
車夫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對他應答一句:
“將軍,咱們的馬車撞到人了。”
說著,便趕緊將車子停穩,下車去查看倒在不遠處的人,想要看看對方的情況。
白伯然原本滿腦子都是關於計劃的事情,卻忽然聽說,自己的馬車撞了人,頓時有些煩躁起來,畢竟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情況,越是在自己心思混亂的時候,卻又開始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幹脆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絲毫沒有要下車去看看的意思,畢竟他的脾氣向來如此,對於別人能解決的事情,他實在是懶得親自出麵。
可是他等了許久,卻都沒有見車夫回來,心中不免奇怪,便朝著外麵問了一句:
“車夫?”
可是外麵竟然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應答,這讓白伯然的心中有些防備起來。
於是他起身,掀開了簾子,借著馬車上的燈光往外麵看去,卻發現四處安安靜靜,街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別說剛才被撞的人,連自己的車夫都不見了。
眼前的這一幕,讓白伯然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剛才被撞的人,應該是故意等在這裏,為了吸引自己的人下車查看。
於是他便將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一臉防備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想要看看對方隱藏著何處,以防被襲擊。
正在他滿心戒備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破風的聲音,他立刻淩厲的躲開,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後,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了馬車頂上。
“你是何人,為何要埋伏在這裏,害我家車夫的性命?”
對方在暗夜裏,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因為他的話而發出了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