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見狀,急忙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帕子,擺出了一副驚恐的模樣,一臉討好的笑容,對冷言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這種事情我怎敢勞煩您呢。”
她見冷言鐵麵無私,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沒戲唱了,就算是再繼續躲避下去,恐怕也沒辦法蒙混過關。
老鴇子便隻好扭過頭去,看向了不遠處的,招呼兩個護院,在他們的耳邊低語幾句,於是這打手便急匆匆地去落實老鴇子交代的事情。
老鴇子看著自己手下的人離開了以後,便急忙上前,親熱的伸手扯住了冷言的袖子,嬉皮笑臉的對著冷言主動的招呼:
“來來來,幾位官爺,既然你們是打算審案子的話,我便為你們尋一個僻靜的地方,畢竟這大廳裏,人多嘴雜的,恐怕對案件進展,有很大的影響。”
其實她這麼說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不想,因為有人被殺的事情,影響到他們醉花樓的生意,畢竟這樣的生意可是日進鬥金,一刻都耽誤不得。
她的心理,冷言自然十分清楚老鴇子的居心,卻也並不說破,隻是客氣地笑笑:
“老板的想得,倒是周到的很,那就麻煩你,來給我們挑一間屋子便是。”
於是喜笑顏開的老鴇子,便立刻轉身,扭著屁股在前麵帶路,親自引著冷言等人,進入了其中的一間。
夜色漸漸的越來越深,天牢裏也安靜了下來,白芸寧從蘇公公的口中知道,要當眾斬殺自己的消息,已經被君獻之給昭告天下了,恐怕這幾日民間,關於自己的討論也將是鬧的沸沸揚揚的。
白芸寧和君正皓兩個人,這種時候根本就毫無睡意,而是麵對麵盤膝而坐,互相之間閑談著今日得到的消息。
“唉,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國師居然這麼做,你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呢。”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以後,君正皓不由得低聲對白芸寧感慨一句。
白芸寧對此,倒並沒什麼意外的,而是覺得自己重新活這一世,就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或許正是因為師父了解我,所以才會這樣對我,畢竟可以保證他的計劃萬無一失啊。”她心中揣測,國師有這樣的想法,一定不是一天兩天了,或許早就已經籌謀許久。
這樣想來,當初國師明明一個弟子都沒有,為何就那麼堅定,一定要收自己為弟子呢?也許從自己邁進了落雲觀的那一刻起,就一腳踏入了國師的陰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正皓聽了白芸寧的話,不由得心中奇怪起來,覺得她說的這番話,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一般,讓他奇怪。
“其實在你回來之前,我曾經特意向國師請教過,關於皇上病情的事情,當時國師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隻是跟我含含糊糊的解釋了一番,而且還特意對我說了一個詞語,叫奪舍。”
想起了之前,自己還想去國師那裏問個答案,現在想想,當時國師的答複,就仿佛是在故意的誤導自己一般。
“奪舍,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語讓君正皓更加奇怪,他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語,便詫異的看著白芸寧,有點不太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
“所謂奪舍,就是指一個人的身體被另外的靈魂占據,而且還被這個靈魂操縱著身體,做出一些並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白芸寧耐心的對君正皓解釋著這個詞語,畢竟自己既然已經接受了君正皓,那麼便意味著的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對君正皓隱瞞下去,或許現在自己先給他提醒一下,等到日後,他還能快點接受。
果然,君正皓聽了這番解釋,目光中頓時露出了驚訝,對於這麼玄妙的詞語,他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覺得十分新奇。
“什麼,難道國師這麼說,就是為了故意誤導你,怪不得我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把父皇帶去落雲觀,難道他就是那時候將父皇給藏起來,換了一個假的皇上?”
“不,當時我記得,除夕君老頭還是很正常的,可是從他被弄昏迷以後醒過來,我曾經注意到他手上有凍瘡,卻並沒有在意。”
白芸寧搖搖頭,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過的各種事情,把這些串聯起來以後,才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對方應該是在除夕晚上,趁著下了大雪進宮刺殺,打暈了君老頭,借著這個機會把人給換走了。”